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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心疼他,”徐井年粗声道,“你怎么不心疼心疼自己啊?”

“我心疼自己什么?”

徐酒岁鄙夷地瞥了徐井年一眼,又转过头望向薄一昭,立刻换了个表情——

“老师,疼不疼?”

薄一昭想冲她笑一下,但是这会儿实在是笑不出来,他只好摇摇头,拿过镜子看了眼自己的唇角,然后面无表情地扣了镜子,用酒jg把红药水擦掉了。

徐酒岁就像自己把他揍了一顿似的那么愧疚,然后又忍不住感同身受,看着徐井年打人,她有点明白了那天薄一昭对她的生气感受——

至少现在她恨不得把徐井年吊起来抽。

“太不像话了你!”她站起来,走到少年身边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他是你老师!”

“你少拿老师来压我,”徐井年一脸不高兴,“他要是个正经八本的老师还能泡学生家长?”

徐酒岁心想一个月前你还不是这么说的。

她不理徐井年了,转身去厨房切菜准备下面,今天忙活了大半天,她和薄一昭都没怎么来得及吃东西,她倒是吃了个烤番薯垫肚子,男人什么都没吃,还挨了顿揍。

这也太可怜了。

她低头切菜。

留两个大男人在客厅。

姐夫和小舅子久别重逢,却搞出了一点情敌见面的味道。

徐酒岁一走,薄一昭就坐了起来,重新拿起镜子选了没有颜色膏药给自己抹,用平静的语气跟他的学生宣布:“别这么深仇大恨地看着我,你这样会让我为难,我和你姐的婚礼要不要给你留个吃饭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