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一起工作的同志们都很和善，做了这么久，不习惯的可能都变得习惯了。你呢？现在生活怎么样？”今夏问。

楚天应摊了摊手，当跟霍杨决定将上海jiāo给革命军的时候，他心里最开始其实并不是那么愿意。但像是霍杨说服他的那些话，他也有认真考虑。像是当初那个情况，可能上海没有比jiāo给今夏她们这帮人更适合的。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初怎么都不喜欢的革命军，最后他还是妥协。

跟今夏的分手也是因为这个问题。

那之后，还想要一家独大，垄断上海城自然是不可能。他楚天应也不是缺钱的人，在那之前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霍杨带着秦袅袅去了新加坡，但是他不想走太远，将资产都转移到了香港。

现在事业主要还是在香港发展，只不过，他这个上海人，过去了就是外地人，做的自然不可能像是在上海这般如意，也称不上什么如鱼得水，但能维持基本生计那是没问题的，毕竟手底下还有那么多口人，他也不能一下都遣散。

听着今夏的问题，楚天应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复杂：“总体来说，应该是还行吧。能过得去……”

今夏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那时候霍杨和楚天应这两个相当于在上海独占鳌头的势力，既然决定将这座城留给她们，那自然要放弃很多。霍杨是这样，楚天应自然亦然。

忽然她发现他们之间好像少了很多能jiāo流的，从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在楚天应身边叽叽喳喳聊着学校的趣事，社会上每天发生的好玩的事。那时候都还是少女心性，但是现在是已经回不到原来那个时候。她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少女，而身边的男子也不是可以在上海说一不二的男人。

她们都在被时代改变着。

“上一次在湖南的事情，袅袅已经告诉我了，谢谢你啊！”今夏开口说。

楚天应像是反应了一下她现在在说什么，然后恍然一样“啊”了一声，“那件事啊！没事的，我那时候就是觉得有点愧疚，毕竟在报社的时候，我也不该吼你。所以……”

其实就是相当于一个人情，现在讲出来，楚天应想表达什么，今夏一下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