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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少年时候是嫉妒过老五的,毕竟这五弟当时才没几岁长得玉白好看,可后来……

如今瞧着这样的老五,诚王释然了,老五这模样注定与皇位无缘,更何况,老五如今还没个一官半职没有权势傍身,于相爷是前皇后的娘家人,继后却也是他娘家人,于相爷就算是要辅佐也只会辅佐老四。

可今日之事,诚王却是感激的:“五弟,今日多亏了你,若非有你,本来大喜的日子突然出了人命……”怕是整个府里的人心里都不会舒坦,说不定还会影响到父皇对他这个小郡主的印象,毕竟刚出世就招了人命案子,不吉利。

谢彦斐笑笑摇头:“这也是那姑娘命大,我也就喜欢看闲书好像是看过有这么做的,也就是试试,幸亏有用,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好好安抚奚姑娘,这次她差点就受到连累被误认为凶手,怕是心里会很难过。”

奚菡适时抬起头,一双眼红红的,却只是福了福身,没说话。

谢彦斐看过去,朝奚文骥笑了笑:“奚大人,你怎么还陪在这里?葛大人之前不是说让你去一趟刑部?这出了这么大的事,虽然已经与奚姑娘无关,可到底还是有些牵连,奚姑娘如今受到惊吓自然不可能过去,你身为人父,莫不是要让奚姑娘这样过去?”

奚文骥自然是听到了,他却是借故一直推迟着没去,他没想到今日这件事这么背,虽然按照他预想的发生了,可他哪里知道诚王妃的娘家堂哥那位石公子像是看上了他这毁了容的女儿,若是能跟石家成了亲家,继而攀上诚王妃与诚王,比这次更加有用。

可后悔也没用,更让他不放心留下来的是自己这夫人竟然吓到正在让太医看,他虽然确定自己下的药量轻,长年累月下来才会造成影响,太医一般不会发现什么,只会觉得身子骨不好,可没确定之前他还是不敢离开。

万一查出来,他好有应对之策,这才一拖再拖。

奚文骥垂着眼,等再抬眼时瞧着奚夫人房间的方向神色黯然,担忧之色溢于言表:“王爷说得极是,只是臣的夫人还不知什么情况,臣这心里难安,就想再多等等,看看夫人到底是怎么了?可是病了,可有吓到?”

谢彦斐被奚文骥这矫揉造作的表演差点没反胃,可他不信有人信啊,诚王就信了。

诚王以前就听说户部的奚侍郎与夫人伉俪情深,这么多年府里也就夫人一个,虽然有个外室,可就两个女人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他自认是做不到,所以那个外室也就被诚王觉得没什么了,听到这,也忍不住道:“奚侍郎与奚夫人感情真好,奚侍郎可以放心,你夫人应该没事,只是受了惊吓。”

他说着的时候,两个房间的门打开,两位太医在嬷嬷的陪同下出来了。

为岳大姑娘看诊的太医朝诚王与谢彦斐行了一礼,这才对着诚王这个主人家道:“王爷,那位岳姑娘已经没性命之忧了,也醒了,老臣留了一瓶解药,只要按时服用,将养半月即可无碍。”

另外一个太医是给奚夫人看诊的,也是同样的话:“奚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她的身体却不太好,像是亏损的厉害,尤其是忧思过重,身子骨虚弱得很。奚大人,今日老臣也只是大致诊一下,具体若是想要看后续,还需要再诊几次脉,多观察些时日。”

奚文骥装作很是惊讶的模样,“怎么会?夫人的身体一向都挺好的,都是我没尽到为人夫的责任,大人说的是,等回了府定会好好让府里的大夫给耐心多瞧瞧,就先不必劳烦大人,毕竟宫中贵人多。”

太医也不过随口说说,一个侍郎的夫人还真用不着他们这些太医出手,也是这次刚好赶上了,闻言也只是一点头,随即看向诚王。

诚王让人送他们离开,“奚侍郎你和奚姑娘去瞧瞧吧。”

因为岳二姑娘下毒,所以岳光耀这个爹也被带去刑部审问,如今倒只剩下岳大姑娘一人,大概是醒了之后听说了自己被救的事,就让里面的婢女出来传话说是想当面给谢彦斐道谢。

谢彦斐本来就想单独见见这岳大姑娘,闻言点点头,却是让婢女先回去让岳大姑娘好好呆着不必出来,等下他过去。

婢女看看诚王,诚王没想到自己这五弟也会怜香惜玉了,摆摆手:“王爷都这么说了,你们还不去看护着?”

奚文骥那边已经进去看过奚夫人,等出来之后,奚菡垂着眼跟在奚文骥身后:“父亲,娘身体还没好全,女儿想再留一会儿,等娘恢复一些再回府。葛大人那里还需要父亲去说一番。”

诚王与奚文骥攀谈之后,看向谢彦斐,神色闪过复杂,他过往这么多年对自己这个五弟说不上什么心情,他知道的事情不少,自然知道他那父皇最在意的是谁,是已经没了的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