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斐不死心,“那你小姑姑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胎记什么的?”
虞阑臻仔细想了想,“这个倒是有,小姑姑左手腕上离手肘半个掌心的位置有个红色的胎记,模样很是奇怪,像是一只展翅谷欠飞的红鹤,父皇一直说小姑姑一出世就是带着福气降生的,连胎记都特别的祥兆。”
谢彦斐猜想怕不是祥兆,只是怕因为胎记被外人讨论公主影响日后选驸马,不过也幸亏有了这个,只要想办法瞧一瞧如今宫里的德妃手里有没有这个也就能确定了。
如果这个德妃真的是男主失踪的小姑姑,那一切都对得上,也能想办法揭穿她了。
只是要怎么看一个后妃的手腕,这简直比登天还难,除了德妃亲近的嬷嬷怕是不可能会见到,就算是近身的人,因为她自己心虚可能不会让别人看到,明贤帝……那估计更不知道了。
书中提及过,因为前皇后以及大皇子的死让明贤帝内疚自己因为没有信任皇后才导致这一切,他后来很少踏足后宫。
这么多年来,除了继后生了一个三公主,再没别的子嗣出世,就算是三公主,怕也是因为继后那张与前皇后相似的脸才用手段得来的,否则明贤帝为什么会这么不喜继后,除了那张脸之外怕也是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算计明贤帝。
可偏偏继后是前皇后的嫡妹,还是于相爷的胞妹,明贤帝不可能出手,加上她是后妃,因为这样就废后也说不出口,加上也许是醉酒他自己也意乱情迷,他自己也有错,只能这样。
谢彦斐想通之后让虞阑臻离开,让乌煦通知世子,把自己与男主的对话都告知世子,包括自己的猜测。
谢彦斐如今能确定的是天鹤派绝对与这位失踪的虞国公主有关,对方的胎记是只红鹤,天鹤派,也几乎是在二十年前出现的,算下来与当时这位公主失踪的时间节点差不多,只是目前不确定这位公主是继续在暗处掌管着天鹤派,还是将德妃取而代之。
如果是前者,他们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就算是除掉了德妃,这位公主才是幕后之人,甚至毁了天鹤派对方也能离开,若是离开大谢,讨回虞国皇宫,依然拿她没办法,她为了一己之私害了这么多条人命,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把她放过。
谢彦斐倒是希望是后者,如果她真的将德妃取而代之,她受困于皇宫,反而更容易他们出手将其擒住,毕竟天鹤派的手伸不到宫里。
谢彦斐说完之后裴泓沉默了,他赞同王爷的猜测,大哥的死也许跟这女人脱不开gān系,“那就先暂时停止对天鹤派的追查,只是跟踪暂时不做什么,先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如今宫里的那位德妃。只是,她是后妃,又一向深居简出,想要见到她都不容易,更何况,还是看到手臂这么隐蔽之处。”
谢彦斐也觉得有点愁,不过也不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其实我这里倒是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世子你那边能不能安排人过去。”
即使不是为了帮王爷是为了查出大哥死的真相裴泓也愿意不遗余力:“王爷你说。”
谢彦斐指腹摩挲了下,趁着世子看不到,偷偷瞥了眼世子,压下脸上的热意,故意说出这种事无所谓道:“其实也不是没有能接触到的机会,父皇不是跟你偷偷有个jiāo易,说是要给我们赐婚吗?父皇想给我惊喜,所以没打算提前说,我们能趁着这段时间,先由我这边装病,说母后托梦给我说我红鸾星动,外人看来只当是我bi父皇qiáng压与你,也不会生出怀疑,我可以假意说这个梦要是实现了,他定会亲自敬父皇敬所有的后妃一杯酒水聊表心意。
父皇对我母后有愧疚,自然不会不同意,至于说所有的后妃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父皇也不可能真的让我去敬所有人,到时候可以顺势只敬四妃即可,不就成了?
等我给德妃敬酒时,故意酒水倾倒,洒在她的衣袖上,她肯定会去换衣服,到时候我让人选御花园离后宫远的地方敬,世子只需要安排一个女子进宫在那里候着,等德妃过去偏殿换衣服的时候,想办法让这个假扮的宫女查看一番,若是有胎记就能证明她就是那位失踪的公主,若不是,我们需要另想办法找出她的藏身之所。”
裴泓听完应了,找一个宫女并不难,他手边虽然大多都是影卫都是男子,鬼冷那边却是有几个能推荐的女子,“那让屈娘去,她虽然年纪大一些,但手上功夫极好,擅长易容描妆,能蒙混过关。”
谢彦斐同意了,因为时间太短,裴泓很快就离开旭王府,谢彦斐也开始准备从明天开始装病。
虞阑臻摇头,“记不得,太久了。”他当时年纪这么小,又怎么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