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搭理对方，虽然让关欣吃瘪挺愉悦的，但那张脸看多了，也挺膈应。

关欣在原地站了会儿，又想去和张导道别，结果走近，发现姜眠和张导说说笑笑，旁边还有余然，以及其他几个老演员。

关欣深吸口气，转身就走。

郑小雨跟在她身边，低着头，罕见的没有说话，只不过眼中的幸灾乐祸快要溢出来了。

关欣手机响起，是顾栖文打过来的，关欣下意识挂断电话，对郑小雨道：“我要回学校了，你不用跟着。”

郑小雨撇了撇嘴：“沈总让我照顾你，没有收到沈总的命令，我可不敢随便离开。”

“我会跟他说的。”关欣冷声道。

“呵。”郑小雨腰一甩，快步走远，“那你最好快点。”

关欣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收回目光，回拨给顾栖文。

“关关，我来接你回学校。”

“栖文。”关欣眼中闪过几分决绝，她低声道，“我们分手吧。”

张导忽然把姜眠和余然叫到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两人对视一眼，姜眠先开口：“导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张导看看她，又看看余然，道：“接下来这场戏，你俩对过了吧。”

两人点头。

接下来这段戏，拍的是陈婉静的想象——她想象，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误会，宋运安寄给她的信，她收到了。

或许她早就离开大山，和宋运安在一起。

他骑着单车，她坐在前面的横杠上，他拥着她，城市里的每一角，都留下属于他们的足迹。

这场戏姜眠已经和余然对过，没什么问题——其实就是余然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在搭好的景里来回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