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最初其实是我先瞧上的你,这点你大概一直都不知道。所以你来追我时,我慌张的同时也在偷偷高兴,只是你太直,让我一直不敢确认你是真的弯了还是一时好奇。”
赵瑾年饶有趣味地听着,即使很快就有可能能记起这一切,但是以一个旁观的角度听一听他们的过去,也挺有意思。
“而你接下来的行为更是让我大跌眼镜,第一次知道,追人还能这样。”白朝想起那时候的事有些哭笑不得。
最开始的粘人大法已经不能满足赵瑾年,追人追到了大学后,这人将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白朝的课表他背的滚瓜烂熟,只要他没课,就一定会出现在白朝跟前或者白朝教室里。
而每当有人问起他们的关系,他总是一脸正经地回答:“我在追求他。”
好在那时候人们对同性恋人已经没有什么异样眼光,反而围观起来。
没多长时间,几乎全校都知道金融系有人在疯狂追求计算机系的系草,而系草过于冷漠,追求者还处在当跟班的阶段。
然而赵瑾年越是明目张胆大肆宣扬,白朝反而越觉得他不靠谱,这种不给自己留退路的做法在他看来太不成熟,同样的,对于喜欢他这件事他也没办法确信他是经过认真考虑的。
让白朝改变想法是在赵瑾年追了他半年后,这半年来赵瑾年表现得绝对的二十四孝男友,且自从第一次表明心意后没有再提过表白,只是追人的架势做的很足。
那天是个阴雨天,白朝照常去上课,到了楼下却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那一瞬间他还是失望的,只是很快打起精神,认为他终于放弃了,结果下了课收到了这人的短信。
赵瑾年生病了,吃了感冒药睡太久,睁看眼又开始发烧,想过来都没有力气。
听着那边人沙哑的声音,还在跟自己道歉,白朝摇摇欲坠的心在那一刻被彻底攻破。他以为的不成熟的小孩子,也是个普通人。
那天白朝买了药去看赵瑾年,并答应了他的追求。他忘不了他笑得像个孩子的样子,好像也就是从那时起,赵瑾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