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煊也只轻描淡写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采薇说:“我不缺一件披风。”
谢煊轻笑:“明白,你们东家既然能将兑钱这样的事jiāo给你,想必姑娘你收入颇丰,一件普通的披风是看不上眼的。”
采薇听出他这是在挤兑自己,轻笑了笑,不与他计较。
谢煊又说:“女孩子的披风我也用不着,若是你不需要,扔掉就好,不用麻烦。”
采薇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个时代的路面没有那么平整,车子也不如百年后舒适,谢煊开车却极快,一路很有些颠簸,采薇坐得不大舒服,好几次忍不住换姿势。也许是她的小动作,被开车的男人看在了眼中,不多久车速便慢了下来,平稳了许多。
英租界和南市城厢北面相邻,车子恰好要从丹桂第一台经过,两人的视线不由自主都往那栋小楼看了眼。
采薇想起血流满地的“杨贵妃”,虽然过去好几天,可那场面浮上脑海,还是忍不住胃部一阵翻涌,不由自主喃喃问:“那些乱党杀人放火了吗?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们?”
当那戏子在自己耳边小声说抱歉时,她明白那绝非一个坏人,所谓的乱党不过是立场不同,追求的理念不一样罢了。
然而在这个法治紊乱的时代,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她听谢煊冷淡回:“我是军人,一切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