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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煊扯了下嘴角,鄙夷般冷笑一声。

采薇问:“大嫂那位弟弟真吸白面儿?”

谢煊看了她一眼, 蹙眉点头, 语气不虞道:“那小子被父母给惯坏了, 吃喝嫖赌样样没落下。以前我大哥在的时候,还能帮忙看着点,如今我们一家南下,这孩子看来是彻底废了。”

采薇感叹道:“那可真是苦了大嫂。这样一对比,青竹虽然也是个纨绔,但好歹不沾这些恶习。”

谢煊轻笑:“怎么?想你哥哥了?”

要说想其实也不至于,只不过毕竟血脉相连,采薇时不时还是惦记自己那不成器的四哥。好在他去了日本,一直有写信回来,据说一切还算顺利,也没再问江鹤年要钱,如今已经进了学校念书,估摸着经历了事情,还是长大了不少。

她随口道:“想他别再闯祸就行。”

谢煊笑:“日本隔得近,今年过年,岳父应该会让他回来的。”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码头边,包的游船已经等候多时。一行四人上了船坐定,只见不远处,呈毓已经从画舫出来,他坐着肩舆,前有随从开路,后有护卫压阵,身旁跟着伺候的丫鬟,浩浩dàngdàng一群人,确实是很有排场。

采薇回头看向谢煊,想起什么似的,好奇问:“这位贝勒爷的右腿,就是当年你和他抢美人开枪打伤的?”

谢煊掀起眼皮看她,不置可否。

采薇又问:“那位小月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儿,能让你们闹成这样?”

谢煊慵懒地往身后的栏杆一靠,歪着头似笑非看着她,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