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轩没有接,直接推开门进去,屋里开着灯,光线很亮。
“悠宁?赵阿姨?”沈毓轩喊了一声,没人理他。他只好寻着声音来到苏韶房前。
“怎么不接电话?”赵阿姨没有注意到沈毓轩的到来,她围在苏韶跟前,把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沈毓轩注意到地上被撕烂的纸条,还有上面沾染的一点血迹,刚一进到这间屋子里,láng狈混杂着混乱yīn郁的气息缠绕住他,这种感觉就像下着小雨的母亲葬礼那天,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
“发生什么事了?”沈毓轩问道。
“沈先生你终于来了!悠宁他在自残,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很快就能过来。”
沈毓轩发现,他好像还没有一个保姆对苏韶来的上心。
“怎么会忽然自残?是不是受了刺激?”经历过一次,沈毓轩对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
他蹲下身子,看到苏韶脚边破碎的杯子,脚上的伤口已经被赵阿姨简单包扎,但是他手里还握着碎片,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透过墙壁,落在遥远的虚无。
赵阿姨不好直接谴责雇主,就算心里不满,她也只是叙述出事实,“您最近没有回来,悠宁不愿跟我聊天,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画画。他不愿出来,我也没有办法。前两天他还闹过一次,我给您打过电话,您没接。本来以为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今天发生了这种事。
“沈先生,我只是一个保姆,不是医生,没有办法让悠宁的病情好转。您或许可以给他请个医生,我以前照顾的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心理医生肯定会建议家人陪伴,专业人士的话总比一个保姆有说服力。
“我会考虑的。”沈毓轩说。
他有些懊恼,竟然连这点都没有想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