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昭冷着脸,“正道魁首?谁爱做谁做。若不是几个老头bī迫,我又怎会骑虎难下?”
苏韶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褚昭给他讲了很多早年间的遭遇,把这些离苏韶遥远很远的,只挂着正义名头的人,一一说给他听。话匣子打开,褚昭忘记在弟弟面前端着成熟稳重的架子,也不想最初相遇时那般故作正经,像只慵懒的大猫一样,坐在椅子上,言辞间却又毫不顾忌,充满了睿智与豪气。
苏韶注意力从他的话中脱离,放在眉飞色舞的兄长身上。
褚昭说累了,给自己倒了杯水,柔和的烛光让苏韶瞧起来温柔多了,连半边脸上的疤痕也淡化许多。
他道,“我不想管什么百姓道义,也不想理会朝代更迭,只想守护好家人。”
幼年的经历给他带来的影响很大,李长泽对苏韶的教育同样如此。
作为被守护的一方,苏韶心中温暖极了。
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直白真挚的感情,也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孤独的心被褚昭温暖,因为褚昭只在意他。
但他又觉得,这么做是不对的。
两人聊到寅时才入睡,第二日果真如褚昭所说,到牙行退了房,离开这座小小的城镇。
但是当褚昭询问苏韶想去哪里时,苏韶却给了他意想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