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十天,白寒未再出现。宴时迁却依然连胜十五场,期间又接下了五场约战。皆是点到为止,待人谦和有礼,因此除了实力超绝之名传遍玄天剑门,也结交了许多弟子。
比起傲气自负的宴时恒,这位同样天资卓绝的少年显然更受欢迎。
无论对方是一上来就拿一把符箓狂轰滥炸,还是苦心孤诣的以阵旗结成剑阵,或是催动防御法器防的密不透风,有些取巧手段连台下众弟子都大呼无耻。
少年始终一人一剑。
宴时迁这几日心情极好,不管遇见怎样的对手,都能客客气气的把对方送下去。
白寒第一日来后就未曾出现过,这情况很正常,换做以前他什么都不会做。
可人总是贪心不足的啊。少年笑的眉眼弯弯。
最后一场小组赛,他遇到了筑基后期的主峰弟子。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对方,最后半招险胜,因此负了伤。
回到忘归峰时,少年半边袖子都被血染红,右臂的伤口皮肉横翻甚是狰狞,看起来凄惨极了。
低着头踉踉跄跄的走到小院门口,撞见了纤尘不染的衣摆。
“身上没有疗伤丹药?”传来的声音淡然如故。
少年抬起头,眼里似有雾气氤氲,嘴角下弯,显出几分可怜。
隐约听见一声微不可闻叹息,清润的微凉气息骤然笼罩下来。近在咫尺的剑眉星目,伤口传来的温暖触感,让他一时屏住呼吸。
眼前人垂着眼,长如鸦羽的细密睫毛投下浅浅阴影,仿佛只过了一瞬,又仿佛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