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符发出莹白的光泽,禁止开了。却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

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指于其上细细拂过,纹路蜿蜒,千回百折。满溢温柔的眼闪过一丝落寞。

参天古木的清润味道,飞瀑碧潭的微凉气息,云的形状,风的轨迹,每一个细节都熟稔于心。十年不改。

宴时迁勾唇一笑,这次不是幻境了。白寒,我回来了。

这十年间他回东洲报了仇,后查清了母亲身份,又闯过许多险境都说生死之间有大领悟,多少次命悬一线时,唯一的支撑恐怕就是“现在死了就见不到他了”

也遇见过许多女修,或美艳或清丽,只是比起那人,皆不及万分之一,仿若米粒与明珠争辉,一是凡人,一是天人,不可比也。

时间和距离没有磨灭,心中的妄念愈加深重。

苦海深陷,再难回头。

云端走下一人,身形飘渺,仿佛只用了一步就已至潭边。

清澈的潭水映照白衣与墨发。青莲临水。远观不可亵玩。

这一刻,他身后倾落九宵的飞瀑,脚下静默流动的潭水,天际的流云都淡去,连风都静了下来。

在无数个幻境与梦境中反复上演的景象,一朝成真,近在眼前。

全身血液瞬间沸腾,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得到他…得到他…

宴时迁慌忙低头,顺势跪去,再抬头时,眼底翻涌的疯狂情绪隐藏的分毫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