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苏观行笑着反驳，“我这叫童心未泯。”</p>

王碧在一边笑看着，对上苏观行的眼后稍微有些不自在，但等大家没再将注意力放在苏观行身上后，便趁着还没上课走到苏观行旁边，有些犹豫的开口询问，“老师……我那个娃娃……”</p>

昨天晚上哭完逝小舟送她回家的路上，叮嘱了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准随便乱说话。王碧自己也清楚，这种事就算说了也没人信，所以也守口如瓶。只是心中对于那个曾经很喜欢的木偶娃娃，有害怕也有内疚，便忍不住询问苏观行。</p>

“娃娃啊……”童心未泯的苏老师想起逝小舟的提醒，正准备找人拿笔和纸写点儿什么时，便被王碧的询问打断，放下笔想了想回答，“别担心，好着呢。昨天一回去就和我家养的兔子打了一架。”</p>

王碧也看过《蜕变》，所以苏观行一说兔子她便联想到大概是苍耳。点点头后又小声的对苏观行说，“请你……帮我转告一下它，就说，以前的事真的很对不起。”</p>

“嗯。我会转告的。”苏观行点点头，看着王碧半响后，朝教室某处指了指又对王碧说，“不过你要说对不起的大概不仅仅是它吧？”</p>

王碧一愣，顺着苏观行指的方向看去，便见正和郑艾说话的孙佳人，脸上露出踌躇之色。重新回头看向苏观行，“……老师，我担心他们不原谅我。”</p>

“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原谅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被原谅也理所应当。”苏观行一面说着，一面重新拿起笔，在撕成小条子的纸条上写字，“但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这个勇气去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p>

苏观行说到这里，抬眸看向王碧，似看穿了她脸上的一点小期盼后，笑着开口戳破她的幻想，“我不会帮忙的，这是你自己的事。”</p>

王碧听了，有些失落的低下头。</p>

“但……”苏观行的但书让她重新抬头，眼睛微亮的看向她，等待苏观行的下文，“如果你难过需要安慰，我可以安慰五毛钱的。”</p>

顿了顿后补充，“不能再多了。”</p>

“老师你……”王碧听了苏观行的话，真是哭笑不得，但不可否认的是，确实因为苏观行这胡搅一通的方式，而稍微缓解了内心的一点点忐忑和不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