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真君非常满意,也露出笑容,带着黑狗腾云而去。
海合有些嫉妒地看着胡纯和青牙分吃仙丹,他都gān门童的活儿五年了,二郎真君也没给过什么!
胡纯吃了仙丹,试试开门,比开凡间的薄木门还轻松,她眉飞色舞,海合果然没有胡说,在世棠宫看门果然是个好活儿。
接下来的几天,胡纯和青牙还是惹了点儿小麻烦的,不该通报的通报了,该立刻领进松林馆的让人家等,可都没什么大问题,有海合及时补救,再加上胡纯含笑亲切道歉,又是世棠宫门下,也没人太计较。
然后,胡纯就驾轻就熟了,看人下菜碟,嘴勤腿勤。她当狐仙奶奶的时候,就有敬业的好作风,她又想在世棠宫多混几年,所以格外认真负责。来客们没见过世棠宫有笑脸迎人的,都格外喜欢她,虽然她只是个门应,给她的见面礼也都不薄。青牙看着眼红,也学胡纯见人就笑,奈何他是个小孩子,笑得再甜也不如美女得人意。
没过多久,胡纯俨然成了世棠宫第一红人,有些客人见完神主出来,会特意在门口停一停,和她聊聊天。蕉岛夫人就格外喜欢她,每次来都送她蕉膏,涂在脸上让皮肤白白嫩嫩,细里透红。胡纯自己用不完,给白光攒了好多。南海二太子夫妇也对胡纯格外好,他们是常客,每次来都送胡纯三颗南海珍珠,胡纯没事就给珠子打dong,认认真真地串了项链,准备送给白光。
神主时不时出门,他每次出门排场很大,要把门楼的两扇大门全打开,然后他的近侍们列队送出来,队伍长得看不见队尾。神主有时候会带几个随从,有时候就一个人,出了门刷一下就不见了,送行的仙子们就默然无声地回去,神主在不在他们都一个样,没表情,不说话,互相也不看,各走各路。
每次见了他们,胡纯才知道自己低级,从气质到装扮都低级。神主的近侍有男有女,长得都很漂亮,因为都是木脸,就显得特别不食烟火。男的穿淡橙色广袖羽衣,女的是米白色,搭在一起像浮云万朵的傍晚天空。男的梳半髻,剩一半头发顺顺的披在后背,发髻上系了金色的逍遥带,无风自动,潇洒无比。女的都梳环月髻,带长长三缕金步摇,辉煌却不俗气。臂上勾着淡橙色披帛,也无风自动,感觉她们随时都要迎风起舞。
胡纯有些自惭形秽,和他们一比,她这山里的土狐狸真是俗气到没办法看。
也怪不得神主来来去去正眼也不瞧她,当然了,她也把头低到胸前,生怕他看见她在笑。
非常奇怪,神主回来从来不走大门,胡纯猜他直接落到他的寝殿,毕竟他的寝殿在世棠宫的最顶端,从大门走上去也要好长一段路。出门是为了摆排场,回来……大概累了,就懒得装了。所以胡纯知道他什么时候出门,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这时候就显出渺云珠的重要了。
这天神主又大摆人龙的出门去,听海合说,是去赴什么宴,一个人神色y郁地飞走了。胡纯很喜欢他出门,虽然他在不在世棠宫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可他不在的话,心里会轻松很多,而且也没客人来敲门,正是偷懒的好时候。
她刚铺好被子,打算来个惬意的回笼,就听见挠门的声音,她心里一喜,她已经当门童当出经验了,这种声音差不多就是白光这个档次的小妖怪了,而且又在神主外出期间,说明看不见渺云珠的光。她欢欢喜喜地跑去开门,果然是白光。
她跳出门槛,一把抱住白光,这次真是喜极而泣,“老白,我可想死你了。”
白光也哭,“老八,我也想你。”
“想我怎么才来看我?”胡纯抱怨地拍了一把她的背,让辉牙传口讯后,她天天竖着耳朵听门,生怕老白来了敲不响,见不着面。
白光吸了下鼻子,“我也不敢冒然来啊!谁知道你这德行会不会惹神主不高兴,一脚踩死,我白爬三天山来见不到你。等了一阵子,也没什么坏消息,看来你混稳了,我这才敢来。呐,还给你带了最爱吃的香梨。”
胡纯想起自己上山时的艰难,把白光抱得更紧了,眼泪哗哗的,真心诚意地说:“老白,你是我的真朋友。”
白光好一会儿没说话,轻声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胡纯很难受,因为感动而伤心,她和老白一向不是这个气氛的,于是她赶紧擦gān眼泪,松开她,咋咋呼呼地问:“香梨呢?香梨呢?”
白光背了一大袋,经过三天风chui雨淋,香梨都有点儿软了,胡纯拿出一颗在胸前衣服上擦了擦,咔嚓就是一口,这一口咬下去,鼻子一酸,眼泪又下来了,“还是咱的汤伽香梨最好吃。”
二郎真君非常满意,也露出笑容,带着黑狗腾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