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正好,湛蓝的天,微暖的风,树林边开满了深红的野杜鹃花,似胭脂点点,如晓天明霞,如此这般艳丽的颜色,却与眼前白衣飘飘,冷如冰霜的师尊格格不过。他仿佛不是此间人,绝世而独立。
沈梦的视线在林中和白亦真身上飘忽,可在飘到白亦真的黑发时,却停住了。
白亦真有一头漆黑顺滑齐腰长的黑发,可有一撮黑发却与众不同,那撮黑发很短,且发尾间微huáng。
沈梦眸光闪了闪,悄悄的又往前移了一小步,看的更清楚后,不禁露出疑色。
小白的发似乎……也是这样。
前几天,小白烧了柴房,也烧了一小撮头发,那撮头发被烧的焦huáng卷曲,然后是自己亲手削掉的。
沈梦记得很清楚,小白那撮被他削了的发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个位置。
他还想再靠近一点,白亦真却突然转身,看着蓦地出现的冷脸,沈梦脑中的猜疑瞬间消失得一gān二净。
他与小白相处了好几天,小白就一蠢萌,嘻嘻哈哈,偶尔迷糊,还很幼稚。
而眼前这个人,冷冰,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连身上的气息都能冻僵人。
小白与师尊混为一谈,那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沈梦甩甩了脑袋,把这个笑话给甩开,至于那撮头发,可能是巧合吧。
白亦真可不知道这些,他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掉了马甲,也不知道自己的演戏功底越发的深厚,把面瘫僵尸冰块脸演的出神入化,转身一露冷脸就把沈梦的猜忌吓的灰飞烟灭。
他伸手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包银子递向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