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朝石花竖起了大拇指。胆大,心细,眼尖。好样的。
云五娘没发出声音,只有口型道:“光脚的,在附近。gān掉他。”
四人点点头,顺着找寻带血的痕迹。不过,可惜,没有再发现。往前走了三十多米,海石指了指一棵树下的枯草,草被什么摩擦过,全都朝一面倒的贴地面。
云五娘朝树的后面指了指,几人迅速退开。然后从几十米之外再绕道,想绕到他的背后。
隔着藤蔓,可以看见,那人正用什么处理脚上的伤,好机会。
云五娘要上前,海石一把拉住她,要自己上前。云五娘摇摇头,此时她不能退缩,谁都能退,就她不能。
只要她在,主心骨就在。只要她敢拼命,她们就不会退缩。
狭路相逢,勇者胜。云五娘这么跟自己说。
这人十分的谨慎,若是两个人靠过去,目标有点大,估计不等靠过去,他就能警觉。
其他四人留在十多米开外,云五娘悄悄的匍匐前进。地上鸟粪遍布,如今也不觉得恶心了。越来越近,可看的更清楚,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他的左脚放在右边的膝盖上,脚板底都是血,边上放着一个沾着血的布条。怪不得除了一点带血的树枝,再也没有找到带血的东西,原来是处理过了。
再往前走,这藤蔓相互牵绊,只要碰到一根,就会叫他警觉。这个地方他选择的可真好,藤蔓成了最好的警报器。
就见他将一种叶子咬碎了往脚底上涂,可能太疼了,云五娘听见他小声骂了一声‘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