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点点头,又指了指额头,看着四娘。
四娘摸了摸额头,还有些烫。看来自己是发烧了、就笑道:“还有点烫,不过不碍事。”能活着都是意外,这点病,真心不算什么。
那婆子一笑,就又转身出去了。四娘还想问她,是怎么将自己救了的。想问问他们,知不知道,昨晚那艘大船最后怎么样了。
她害怕爹娘还有弟弟出事。
这般想着,眼圈就红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好不好,是不是活着。又知不知道自己还活着。
她将眼泪憋回去,因为她听见甲板上有匆忙的脚步声。
环顾了一圈,这舱房不小,就证明这船不小。
可谁家打渔的船会有这么大的船舱?
如果不是渔家,那么救自己的人又是什么人?
大船,是无形的财富。可船上,却布置着旧被褥,又似乎很贫寒。
这就十分矛盾了。四娘对救自己的人的身份越发的拿不准了。
她快速的将自己的衣服先套在身上,横竖没有穿着里衣见人的道理。更何况,这船上,肯定不都是女人。见男人的话就更得慎重。
这边刚收拾利索,头发还没归拢好,门又被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