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定觉得,是本王用十一个人头,震慑恐吓你们。”宋承明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淡淡的冷意,继而他冷冷的笑了一声,“把东西都拿上来。”
李怀仁就看着大堂外进来一位一身铠甲的副将,他手里抱着一个匣子,放在了辽王的面前。
辽王的手搭在匣子的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点着:“知道这是什么吗?”
李怀仁低下了头,心里狐疑,但是一句话都不敢回。这必然是能要了王广脑袋的罪证了。
果然,就见辽王的手随意的一佛,匣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你们都看看吧。平安州总兵王广,跟成厚淳什么时候关系密切的快成了儿女亲家了?”
李怀仁的手一抖,王广和成家有勾连?
那自己算不算的上是歪打正着了。与其将平安州给成家,然后成为乱臣贼子。当然还是辽王更名正言顺一些。
他俯下身,捡起书信,里面的内容虽说是说的隐晦,但这里面没人是傻子,哪里不知道里面的猫腻。
成厚淳竟然想跟王广联姻?
李怀仁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王广也是鬼迷了心窍。成家两个儿子,一个还在京城圈着呢,一个带在身边。这信上可没说给哪个儿子求娶他家的女儿。谁不知道成厚淳的长子出身有问题,这样的女婿他敢要吗?那次子据说跟成厚淳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肯定是亲儿子。成家就这一个嫡亲的继承人了,以成家的野心,王广的女儿哪里配得上。
为这个搭上了性命,只能说,王广也是活该。
李怀仁将信收好,重新归置在匣子里,恭恭敬敬的放在了辽王的面前。他感觉得到身后那些从属,眼睛都盯着他。作为知府,他的官位其实不低。此刻俯身在辽王面前,犹如随从一样收拾这些东西,不是他姿态摆的低,而是辽王……可不是一般好糊弄的莽汉,想从他手里顺利的脱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平安州,他暂时不想呆了。也不能呆了。怎么能毫发无损的退回去,哪怕回到老家,种田养花,也比这这里夹在辽王和皇上之间qián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