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下意识地抬起手,帮他拍背顺气。

蓝希摇摇头,不管不顾地把剩下的酒一口气喝掉。

——那模样就像个偷糖的小孩子,趁家长发现之前急匆匆地消灭“罪证”。

江帆哭笑不得。

付凌穿过重重卡座,越走越近。

蓝希嗖地一下站起来,大步朝楼梯走去。

走到一半又顿住,转身看着江帆,不甚情愿却又十分礼貌地说:“你好,我叫蓝希。”

不等江帆反应,他就“咚咚咚”跑上了楼。

江帆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付凌拍拍他的肩,声音里满是笑意,“你小子挺有面儿,能让我家小祖宗赏脸。”

小祖宗?

江帆愣了愣,忍不住问道:“蓝先生是凌哥的……家人?”

“朋友的弟弟。”付凌喝了口酒,似乎不想多说。

江帆抿了抿唇,那样亲昵的叫法,既然没有血缘关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一刻,江帆终于体会到了刚刚那些看客的心情——羡慕,嫉妒,恨。

江帆出酒吧的时候,已经将近零点。

天上下起了细密的雨丝,门口打车的人排成了长长的队,好不容易等到一辆,还被几个醉醺醺的女孩截了胡。

江帆也没计较,gān脆钻进了酒吧后面的巷子。

从巷子出去有条小路,直通地铁站,如今帝都的地铁都是二十四小时通车,比出租车还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