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邃的目光沉沉地看向阿木达，“你想告诉我什么？”

阿木达没有绕弯子，gān脆地说：“当年蓝女士出车祸时已经怀孕了，是你舅舅的朋友帮她安排了手术，后来又把孩子寄养在江家。”

萧锦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判断着他话里的真实性。

阿木达目光清明，显然并没有说谎，至少他知道的事实就是这样。

萧锦程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低下头，看着江帆的名字，半晌，方才问出一句，“为什么不带回来？”

“是你外公的意思。”阿木达像是单等着他问似的，把事先准备好的答案说出来，“你母亲希望他平凡地长大，不想让他卷入家族纷争，这是她的遗愿。”

“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确切说，不是人。

他的能力就是从世间万物中得到想要的消息。不过，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萧锦程没有再追问，而是把文件合上，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阿木达有些吃惊，“你不怀疑吗？还是说……你不信？”

萧锦程抿着唇，没有回应。

阿木达头脑简单，根本想象不出他此刻平静外表下隐藏的巨大波澜。

“你可以调查。”他迫不及待地qiáng调，“我不会骗你——不过，不要验dna。”

萧锦程被他猜中计划，眉头微动，沉声问：“为什么？”

“验dna没有用。从江帆出生的那一刻，dna序列就已经被你们国家标为‘机密’，任何机构都无法用仪器分析——你的也是。”

实际上，只要和异能者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阿木达轻描淡写地说出了特管局隐藏了多年的机密，完了还煞有介事地说：“不要问为什么。”

在如此复杂的心境下，萧锦程竟然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