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的本质?”
“是我未能参透的知识之一,母亲掌握的最高秘密,”鲮鲤疲倦地伏下身,“与神交换的代价是我的生命。”
“你母亲……”
“与命运神交战之前,我发现了残留的神谕,才知晓此事,其中没有明言何时支付代价。莫伊拉把我关在另一座神殿里。君主杀了她,救我返乡,但返乡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回过神来,已经身处此地了。”
“这不可能。”
“这就发生了,雷甘,你都不相信,君主没理由会相信。我们不可能说服他。”
白发猎魔人沉默着放下手中的鲮鲤,隔空画了几个形状,奥林咳嗽着恢复本相,胸前的伤口渗出新的血来。
“你留在迪兰吧,雷甘,我在那里有些财产,恐怕代理人都过几代了……你可以拿我的什么东西做旅费……你该比我更清楚恶魔零件的价格。”
猎魔人站起来,绕着奥林踱了几个圈子。
“命运神的问题,你要和君主解释清楚。”
“我会说明,被当成妄语也会说。取走你的旅费吧。”
雷甘蹲坐在他旧日的主人身边,仪式的余烬和空气一起沉默。他拔出短剑,灰烬随着他的动作飞舞,慢慢停在刃上,又落下。
“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我拔你一整条指甲,于心不忍。”
“你倒是用那些玩具试试看,”奥林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扔在地上的因果之剑,“用那个。”
猎人操起剑,对着奥林的角比划了两下。
“拿到这个就一生不愁吃喝了。”
“滚蛋。”
“好好好,这样的话,翅膀上的指甲也要。”
“你快点吧,我的近卫差不多也要找来了。”
“你有新的近卫了,”猎人放平剑身,摊开奥林的手。
“君主放来的密探。”
“魔偶没了,你的身体又这么糟糕,情有可原,”猎人在指甲上比量了一下,“切这?”
“动手……坦珀图斯的结果,你满意么?”
“此事很久了,灭亡是他们应得的。”
“仇恨是我们最后的慰藉了,咳咳。”
“召龙的术式很简单,有人记下来了,记录现在被首相锁在皇室的书库里。”
“最初的咒术书不是写了么,是国王才行……”
“国王是个身份,举行加冕仪式就行了。”
“那又能……怎么样?”
“有贵族让女仆去勾引皇室成员,然后生出婴儿,用婴儿召唤龙的事情。而且召出来的还不止一条龙。”
讲到此处,猎魔人运剑的手抖了抖,切下一块指尖的皮肉来。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