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光阁正殿离开之后,白绢便对冷角抱怨:“怎么就告辞了?我看柳椒说不出话呢,八成就是没有病!”
“你真是有意思。”冷角斜瞥他一眼,“大王说他有病,你倒说他没病?”
白绢被这句话堵住了,一时也无法回应,脸上却露出愠色。
冷角见白绢恼了,便道:“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月考,并不会计入最终评定。你何必较真?”
“这才第一次考试而已,就诸多不公了,”白绢嘟囔说,“那期末考还有意义么?”
冷角道:“后宫本来是争宠用的,有了大王的宠爱,就能得到荣耀。现在大王设置考试,不过是让我们这些不能得宠的妃子多一条路走罢了。”
白绢一怔,真的是无言以对了。
这内里的关窍,年轻的小妖冷角都看清楚了,更别说是上届宫斗冠军的冥后了。
冥后一边在室内点着香,一边笑着与内侍闲话:“大王搞这个考试,看来是立定心意了,要专宠雪豹一人。但是一怕御史台多言、二怕六宫生怨,便鼓捣出一个考试制度来,让无宠的妃子也能得到晋升。给他们点盼头罢了。谁不知道呢?真把人当傻子看了?”
内侍却说:“所以,如果考试出现不公平的话,那妃子们就会生怨了。”
“说得不错。”冥后点头,“大家现在努力考试,都不费心宫斗,是以为考试能晋位分。但如果他们发现原来考试是无用的,那他们现在越努力,以后就会越怨恨。”
话正说到这儿,门外的内侍就通传:“椒美人来请安了。”
冥后脸上露出笑容,说:“太好了,快让他进来。”
柳椒还记着答应了冥后,要多来请安的,因此考试完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冥后见了他,十分高兴,上前就牵着他往阶上走。柳椒看着阶上的床榻,便缩了手,说:“大王不许我上太后的床的。”
冥后闻言一怔,却道:“这不是床,是炕。”
“啊?”柳椒怔住了。
说着,冥后又道:“来吧,美人。”
柳椒想了想,还是摇头,说:“那也不行。上回我躺那儿了,大王回去就不高兴。”
冥后便笑道:“行,行。大王不高兴,我能说什么呢?”说着,冥后又道:“那大王回去可没有责罚你吧?”
柳椒想起了大王的“责罚”,脸色微红,只说:“就……就……这个……”
冥后笑笑,说:“我明白了。”
柳椒大惊:“我说什么了?这您都能明白?”
冥后却道:“你的房中术学得怎么样呀?”
柳椒却说:“这是什么课程?我还没修呢。只稍微学了点美术和算术。”
“真的,算术、美术什么都不如这个技术。”冥后说,“妃子要学房中术,才能固宠。”
柳椒听着冥后如同教育机构销售一样努力地推销这个房中术,便好奇地问:“什么是房中术?”
冥后道:“房中,这俩字你认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