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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太傅的马车停在了小院前。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白君瑜又来了。

祁襄也顾不上惊讶,出大门跪行大礼,头重重地碰于石砖上,口称“太傅”。

太傅赶紧将他扶起来,与祁襄离开那年相比,太傅又生出了许多白发,但看着精神矍铄,面有红光,激动又克制地拍着祁襄的手,“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祁襄扶住太傅,“劳太傅惦念,学生有愧。”

“你父亲的事本就与你无关,有何可愧?你若愿意,以后继续跟着我读书便是,趁我还能教得动,多教你一些,你们这一门,只有你能踏实跟着我学,他们啊,就是来应付的。”

太傅说的“他们”,是指与祁襄一起读者的贤珵等几人。

祁襄没有接话,只恭敬地将太傅扶进厅内。

贤珵和白君瑜跟在后面,贤珵问:“你怎么又过来了?”

白君瑜看了看在前面说话的两人,道:“我母亲知道闻景回来了,叫人做了些饭菜让我送过来,说这里也没个照顾的人,闻景刚到怕是吃不好饭。我就顺路去接太傅,说一下闻景的情况,以免太傅没个准备,再惊着。”

“还是你想的周全。”贤珵笑说,眼睛也不禁瞟向祁襄,不知道祁襄听到这话会不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