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襄高兴之余,也有些失落——白君瑜的关心,不是他想要的关心。他想要的,也得不来……
“坐,昨天也没有空细问,你来得正好。”祁襄让潘管家给白如上茶,“兮择这些年可好?听闻京中形势逐日紧迫,对他有影响吗?”
白如是个能办事、能主事的,一些他还没找到机会问白君瑜的,倒是可以问白如。
白如客气地接了茶,道:“少爷挺好,前几年带兵打仗有些战功,颇得圣上赞誉。京中……是不如之前轻松了,但少爷向来低调,老爷也十分有度,加上没有战事,日子也安稳。”
“兮择向来有分寸,是我担心过了。听兮择说起守孝的事,三年孝期全过了吗?”
白如见少爷把这事都跟祁襄说了,自己能说多少心中就有数了,“快了,二月底就过了。”
“那白夫人应该给他看亲事了吧?”祁襄试探着。人就是很奇怪,明明问了也没有意义,却还是想问。
“没呢。”白如笑说:“不过这事大抵也不需要夫人操劳。”
祁襄因为前半句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怎么说?”
“少爷与何小姐时常往来,想必是喜欢的。”白如觉得少爷年纪也不小了,的确应该打算起来。至于何小姐与少爷是否合适,那也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多嘴的。
祁襄似是听到了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笑意僵了一瞬,立刻强迫自己笑得自然些,“何小姐?哪家的?”
大川民风开放,男女正常往来并无大碍,也不会影响女子名节。就算祁襄多问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
白如沉浸在“少爷今年大概可以成亲”的美好喜悦中,回道:“是户部尚书何大人的小女儿,年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