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瑜早想好了说法,即便心里淌着血,面上也带着笑意,说:“在西陲做苦力,挨打肯定难免。我不想揭你的不快,所以不问。”
祁襄心里一松,“是啊,没什么,都过去了。”
“嗯。”至于那些过往在他这儿是不是过去了,得他说得算,只是没必然让祁襄忧心了。
“等白如回来,我让他去买些新书来,你养伤无聊,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祁襄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之前在白君瑜房间的书架上翻到的那个艳本,似多了份调侃的心情,笑道:“别买错了,艳本我可不看。”
白君瑜尴尬又想笑,低声问:“你以前看过这种本子吗?”
似乎男人之间聊这种事,哪怕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也不会那样说不出口。
祁襄之前拿艳本调笑白君瑜的时候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实际他只听西陲那些官差当荤段子讲过,自己从没看过。现在要说没看过好像有点没面子,可若说看过,对着白君瑜他又不想说这种谎。
看他半天不说话,耳朵倒是红起来,白君瑜笑了,“没看过?”
祁襄瞥了他一眼,反问:“你第一次看是什么时候?”
白君瑜倚在床头,目光落在祁襄圆润而消瘦的肩头,“十七八的时候在大堂兄那儿看到的,当时也没想太多。等大堂兄过世后,家里收拾他的遗物,想把能烧的烧掉,我在他书架上找到一本男子艳集,那时是真的惊着了。”
那时他是知道男子之间有相恋的,但如何欢好他却从没想过。而且他大堂兄向来只找女人,收个男子艳本他也实在没想到。
祁襄抿了抿嘴唇,“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