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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清惊了,他之前也觉得三皇子跟胡明伍有牵扯不是好事,却没想到逼宫这个份上。但祁襄所说也不是虚言,历朝历代逼宫之人,全靠家丁家将的基本成不了事,但靠正统大军的,是有成功先例的!

“那应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老三失了这个助力?”荣清不但没冷静,反而更急切了。

祁襄将茶杯往他手边推了一寸,荣清下意识地拿起来喝了,祁襄才说:“两条路双管齐下,一是正常查舞弊之事,现在没了彭良,大概不好查,就看殿下的手段了。二是从别的地方入手,胡明伍打了这么多年仗,是否一直得人心?如果有出格的或者不得人心的地方,百姓碍于权势不便直言呢?若殿下能得人心,为他们主持公道,就算没有舞弊,胡明伍也要出事,三皇子自然就没了这个有力的助力了。”

荣清恍然大悟,“正是!我这就去安排。以后若要与你见面,我会让人提前通知你地方,你悄悄前来就是。我也知道你恐怕到时候出行不便,我尽量少找你,放心吧。”

“多谢殿□□谅,殿下也要多保重。此番法子在下只说了个

大概,具体的您可以与信得过得人再做商议,以求周全。”成了,借着二皇子的手去查,二皇子再傻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祁襄送走二皇子,郤十舟才从屋里出来,“皇上把这事交给二皇子,不是最好的,却是最合适的。”

“是。希望他别让我们失望。”剩下的祁襄能做的不多,或者说想做的不多。这事他并不想正面参与,都是得罪人的事。

在诸多可查这事的人中,皇上选了二皇子,也是知道二皇子势力单薄,不易生事做伪,加上皇子的身份,无论是忌惮还是奉承,查起来总会比其他人更便利。

原本四皇子也是很好的选择,但他有白君瑜这个同窗,白君瑜又是武将,无论是多疑多思,还是出于小人之心,皇上都会防着四皇子被白君瑜左右,迫害其他立场不同的武将,从这个角度看,四皇子就不合适了。

“不差人盯着?万一他又被别人忽悠,乱查一通毫无成果呢?”郤十舟问。那样祁襄今天就等于白费这么多口舌了。

“那就是他没法向皇上交代的问题了,与我无关。涉及到其他武将,就算君瑜没有其他心思,也得把他,把奉北将军全摘干净。这事派去盯着的人一旦暴露,就会惹疑,弄不好就是一身腥,犯不上。还是不要留下隐患得好。”

郤十舟早就知道,祁襄做有些事的出发点并不在于自己或者四皇子,而在于白君瑜,能把白君瑜摘干净,或者跟白君瑜扯不上关系的事,他才会去做。

“昨天我还觉得他能回应你的心意,与你相伴一生对你来说是件不错的事。但现在觉得,到底还是他赚了。”郤十舟语气里也多了些打趣的意思。

祁襄笑而不语。

搬家已经是过了几日的事了,祁襄特地选了太阳快下山时才搬,为的就是给有心人一个错觉,白天搬会显得很积极,他得把“被迫搬家”这戏演到完美落幕。好在他的东西不多,三辆马车就搞定了。

下午开始起风,祁襄进了新宅也没仔细参观,就被白君瑜塞进了房间。

屋子很大,用屏风做了两个隔断,进门正对的是一张红木罗汉床,上置三弯腿炕桌,吃饭、下棋、写字都可以。罗汉床两侧都放了一面多宝格,因为祁襄今天才搬来,上面没摆什么东西,只等祁襄自己添置了。

左侧屏风内是卧室,雕花六柱架子床,靠窗放着放着贵妃塌,贴墙摆着五抹门圆角柜,给祁襄装衣服用的。

右侧屏风后的地方比较小,中间放了一个大木桶,是专门给祁襄沐浴的地方。白君瑜还特地让人在这边做了个暗门,这样热水可以通过暗门送进来直接倒入桶中,就不用来来回回从大门走了,冷风也不容易被频繁灌进来,冻着祁襄。

“这也太铺张了。”祁襄将披风解下来,屋里已经放了炭盆,暖和得很。

白君瑜拉着他去罗汉床那边坐,“还有什么需要的再跟我说。书房今天不带你去看了,明天你再慢慢逛。师父的院子安排在你隔壁,潘管家的稍微远一点,方便管理下人。我给你挑了几个老实得用的,地方大了,只有潘管家一个人也顾不过来,正好也让他歇歇,当个真管家就好。”

“多谢你费心安排。”能收拾得这样得当,祁襄是满意的,就连之前的祁府,主院也最多就是这样的规格,而这里东西不如祁府主院多,可胜在精致。

“这事我可不敢把功劳全占了。母亲知道咱们在一起了,亲自来这边看过,又让人添置了不少,昨天晚上才全部安排妥当。”这中间的银钱也是母亲出的,他本要自己出,但被母亲瞪了回去。加上他跟父母说了师父的事,她母亲感念的同时,就更上心了。

荣清惊了,他之前也觉得三皇子跟胡明伍有牵扯不是好事,却没想到逼宫这个份上。但祁襄所说也不是虚言,历朝历代逼宫之人,全靠家丁家将的基本成不了事,但靠正统大军的,是有成功先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