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鸿露出自他进门以来最大的笑容,“是啊。但是祁襄,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回不到过去了。”
祁襄叹道:“是。”
有的没的应付了一大通,荣鸿似是累了,祁襄就告辞了。
回到家,祁襄就赶紧拉着也刚进门的白君瑜,跟他分享了大皇子的挑拨功力。
祁襄提起在西陲没受到照拂并不是抱怨什么,他很清楚当时四皇子也好、太傅和白君瑜也好,都渗透不进那个地方,从官差更替的门道上,他就看明白了。
如果当时真能受到照拂,他的嫡母和嫡兄怎么可能会死?要知道,嫡母的娘家人都还在,也不是平民之家,更不是不疼爱女儿和外孙,连他们都没照拂上,让嫡母和嫡兄累得一病不起,双归黄泉,可见是无能为力。
“当初的事是我们对不住你。”说到这个,白君瑜的语气也显得有些沉闷,“当初我们不是没想照拂你。是派去或者调去的人都被左相一党给拦下了,还以照拂罪臣之子这样的罪名弹劾四皇子和太傅。皇上虽没重罚,却也罚了四皇子禁足和太傅的俸禄。我们发现左相盯的紧,暂时就没再敢轻举妄动。等我们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已经没有可以插手的余地了,西陲的调动完全掌握在了左相一党官员手中。所以直到大赦,才能去接你。”
“难怪。”祁襄本也没把这事归咎于白君瑜他们的袖手旁观,只是现在知道其中缘由,更为释然了。当初他就知道他们一家被针对的有些不正常,也好在他后来遇到了师父,又有潘管家的帮忙和打点,加上他们更针对的是嫡兄这个嫡子,而非他这个全京都知道根本不受重视的庶子,这才保得一命。
“这事终究是我们对不住你。”白君瑜现在想来也是恨。
祁襄不甚在意地轻笑道:“无妨,都过去了。要紧的是以后。”
即便他觉得不足够,要报的仇他也亲手报了,西陲那个地方对他来说已经成为过去,恨的依旧归恨的,现在却要归现在。现在只想好好地跟白君瑜在一起,再把自己要做的事做完,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