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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来的突然,兮择不在家。”白夫人从容地编着话,白君瑜现在就在自己院里待着。

白大夫人说:“祖母来了,自然得把人叫回来请个安吧?”

白夫人让人上了茶,才道:“不知道去哪儿了,就说出去一趟,这上哪儿找去?”

“你这个做娘的还真是疏于管教,自己儿子去哪儿都不知道。”白大夫人越是看白夫人这种无所畏惧的样子却是来

气,以前他白二家的可不是这样的。

白夫人冷笑,“至少我的儿子后院干净,也不会给人下药,我就觉得好得很。”

这话直接把白赏历的脸堵成了猪肝色。

白老夫人也不乐意了,“老二家的,你怎么说话呢?观游,你也太纵着她了吧?我来了,君瑜来请安不是应该的吗?你问问这京中,有谁像他那样知道了祖母来却不回家的?”

白观游往白夫人身边挪了一步,将她挡在身后,“君瑜并不知道您来,如何请安?再说,京中就算没有他这样有事外出不能回来请安的孙儿,难道就有给自己侄子下药的大伯?”

白老夫人原本以为冲着自己的面子,这事二儿子应该不会提,但没想到这二子居然一点面子没给。

“他大伯也是为了君瑜好。”白老夫人一脸严肃,弄得好像是白观游和白夫人的不是。

“是吗?”白观游看着白老夫人,“母亲,有些事真拿出来掰扯就没意思了。这事到底怎么回事,谁能得利,我们心里都清楚,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白赏历见形势不对,也知道硬碰没有好处,便放缓了语气,“观游啊,都是大哥的不是,大哥也是觉得君瑜身边没个贴心的人,你们当时又不在京中,实在没个人能照顾他,才想了这么个法子。但咱们都是一家人,哪能有隔夜仇呢?”

白老夫人也悄悄捅了捅白大夫人,让她也说点漂亮话,先把人哄住了再说。

白大夫人会意,不情不愿地转了态度,“是啊,这不也没出什么事吗?这事就揭过吧。现在你们回来了,君瑜也好好的,再反观我们府上,那才是真的愁白了头。若薇那丫头整日以泪洗面,老太太心疼得不行。她好歹是配给大皇子的人,现在我们见大皇子一面不易,小叔,您帮个忙。见面三分情,让若薇见一见大皇子吧。”

白老夫人也配合,呜咽道:“观游啊,现在就你能说得上话,你可千万要帮帮若薇啊。她这样被赶回了家,咱们家也是面上无光,你以后在朝堂上也没有脸面啊?”

白观游第一次有这种“我知道你们在演戏,我看着你的演得这么入戏,都不是知道是打你们左脸好,还是右脸好”的脱离感。也实在不欲多纠缠,说道:“母亲,当时分家时我们什么都没要,您与大哥一起住,家中的财产,您的嫁妆私房以后都归大哥大嫂,这是我们分家时就说好的。”

这些分家文书上都有记录,断然是赖不掉的。

白观游接着说:“之所以这些年过得与未分家时差别不大,也是因为母亲在,孝顺您总是要的。但我们与大哥已经是独立的两家了。母亲,大哥也好,您也好,不是不知道我在朝中艰难,也不是不知道兮择在战场的危险,将军府的今天,是我和兮择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同样的,你们也应该知道我府上的立场。如今大哥骤然攀附大皇子,在您心里,大哥是人往高处走,为了白府。可在我看来,就是将他与我的兄弟之情生生割裂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一家人两个立场,无论其主是谁,都不会再全然相信我们这样的人。所以若薇抬进了大皇子宫中才是那种待遇,你们不但没想明白,还意图让我为你们说话。如果我做了,才是失尽人心,连我的将军府恐怕都保不住了!”

“可若薇是你亲侄女啊,你怎么能不管她?!”白大夫人尖叫道。

白观游冷淡地看着她,“兮择还是我儿子呢,我怎么可能为了别人,不管我的儿子?”

白大夫人被堵在那里,嘴张了几次,却说不出话来。

白赏历慌乱又焦急地看向母亲,他现在全指望白观游,可白观游明显不管,那他们家不是完了?!

白老夫人抖手指着白观游,“

那你是连我这个娘也不顾了?就算你与赏历立场不同,可你们还是一家人啊,你怎么能真的不管?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逆子?!”

白观游一脸失望,叹气道:“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既然大哥与我不同道,选择了大皇子作为依附,那我们就已经是两家人了。这不是我选的,是大哥选的。母亲也不必吼我,大哥的选择必然是过了您的耳的。人往高处走没错,但也要看能不能爬得上去。”

“母亲来的突然,兮择不在家。”白夫人从容地编着话,白君瑜现在就在自己院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