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济的不适很快在战场上完全显现出来,挥刀的手越来越慢,头昏目眩的感觉随之面来,让他的刀法失了准头,未能躲过敌方的箭,肩膀与胸口各种一箭,摔下马去。
“干得好!”族长见彭济已经很难再爬起来了,大声道:“给我冲!”
一干士兵护着彭济撤退,但实在是有些困难。
白君瑜已是自顾不暇,根本帮不上彭济。
紧接着,铁河将军那边也出了状况。
腹部像被人捏住攥紧,然后用力拧住,整个人都直不起腰来。族长见势立刻挥砍,铁河将军为躲避,也摔下马去,这一下摔得挺重,加上腹痛不止,一时也难爬起来。
大川军大乱,白君瑜这边就算能勉强杀出一条路,也是双拳难敌四后,太过勉强。
族长哈哈大笑,狂妄道:“杀!!一个不留!!杀光川军,这座城池就是我们的!”
白君瑜眼下无法,只能殊死一博,拼着先把铁河将军和彭济弄回城中。
血水与泥融在一起,湿泞如雨后水湾,也迷惑了人的嗅觉,入眼是将士们惨烈的脸,耳边是各种声响,混作一团,却又好像每一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从来没有过的,白君瑜第一次在战场上感到无力,却又不敢无力——祁襄还在城中,如果边关守不住,接下来的事他都不敢想。他说过会照顾祁襄一辈子,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他还没来得及看祁襄老去,也没来得及再多爱祁襄一点,他得活下去,活着去见祁襄,不能让祁襄为他流眼泪。
川军后撤,但戾狼却步步紧逼,川军的抵御力也在不停下降,连退进城中都显得十分困难。
探路兵的几个人也相继受伤,白君瑜的身体本也没比其他士兵好太多,又要拖住人,争取时间让铁河将军和彭济撤退,体力也是渐渐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