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姚黄开口,突听“吱呀”一声,身后的房门被推开,就见陆云妆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此话当真?”

姚黄观墨二人见陆云妆突然出现一时没反应过来,皆是呆呆愣楞地看着她。

陆云妆皱了皱眉头,“不是说要我去劝人吗?还愣着干什么,带路啊。”

姚黄随即反应了过来,看了看陆云妆有些乱的发髻,小声道:“少夫人,奴婢帮您先梳洗一番再过去吧。”陆云妆此时也明白了,便点了点头。

匆匆一番梳整,陆云妆便跟着观墨往那祠堂去了。还未到院门,便听到了里头传来了女人的哭声。

她定了定心神跨进院门,发现祠堂外站了好些下人,将那门给堵得密不透风。吕兴昌指着那一排人怒道:“谁敢告诉老夫人将这孽子放出来,谁今个儿就从我们吕家滚出去!听见没有?”

这群家丁们均是颤了颤,发出整齐划一的吼声:“是!”

周氏则在一旁拿着帕子抹着眼泪道:“你就算罚,也得给他上了药再罚啊。他身上带着伤,在祠堂一跪跪那么久,这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吕兴昌怒道:“他就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不知天高地厚!拿着家里的钱到处挥霍不说,还成日惹是生非打架斗殴,再不管教指不定哪一日得罪了闯大祸!”

陆云妆听到这一句不由得感叹吕老爹真相了,可不就是后来闯大祸了嘛。

周氏听闻哭的更厉害了,扯着吕兴昌的手劝道:“老爷……”

吕兴昌挣开了她的手,对着那些家丁怒目而视:“谁都不许放他出来,听到没有?”

这厢周氏心急如焚,突然抬眼见到陆云妆便赶忙上前,急急忙忙道:“云娘,快来劝劝你公公吧。”

陆云妆本来来的目的就是来做和事佬的,如今有这么一个台阶自然是要下的。她安抚地拍了拍周氏的手背,上前道:“爹,你先消消火气。您就算要罚他跪祠堂也得上了药再跪啊。”

吕兴昌见儿媳妇来了虽不像刚才那般大发雷霆,但脸色也说不上好,“那是他咎由自取,不好好去书院读书,竟跑去和人打架,还闹到公堂上去了。我若是再不管教,日后必定要成祸害!”

陆云妆听闻便道:“这件事都怪云娘,若不是为了我,夫君也不会同人打架。”

“什么?”

吕老爹先前只听闻吕元亮打架进衙门的事,对于这事件的缘由全然不知。刚刚气上头了,周氏过来求情辩解他也一概不理会。此时心头的气消了不少,也冷静了下来,听儿媳这么说竟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