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穿成了吕元亮的妻子,可压根就没有履行夫妻义务的打算。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当一个严师督促他上进,出人头地,以此改变他的炮灰命运。
至于旁的,想都不用想!
二人心中各有成算,渐渐进入了梦乡。
卯时刚过,陆云妆便醒了。多亏了吕老夫人定了晨起请安的破规矩,原主的生物钟简直比闹钟还准时。看着地上睡的跟死猪一样的男人,她火就没打一出来。
她天不亮就要去老夫人那里立规矩,还要被阴阳怪气地刁难。他倒好睡得那么香,还天天出去花天酒地,惹是生非。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想着,她便掀开被衾下了床,披上外衣走到那人面前低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吕元亮把自己裹得跟个蚕蛹似的,睡得正熟。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笑得一脸猥琐。
陆云妆皱了皱眉,抱臂踢了踢地上的人,“喂!快起来!”
吕元亮眉头紧蹙,往另一边缩了缩,接着翻了个身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罩住脑袋迷迷糊糊闷声道:“嗯,好吵啊!”
见他不为所动,陆云妆怒气更盛。她眯了眯眼,俯下身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吕元亮正睡得酣甜,冷不丁地却被陆云妆这么一掀被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啊?想死吗!”他眼睛都还没睁开,骂人的话语就先脱口而出了。
“是我,不想死。”陆云妆冷冷笑了笑,“你想死吗?”
早春的寒气冻得吕元亮打了个哆嗦,耳旁女子的清冷声线激得他的脑袋一个激灵,也比刚才清醒了些。他睁大了眼睛看清了面前的女子,身子不自觉地颤了颤。“云,云娘。”
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掀他被子。眼前这个女人是第一个且是唯一一个,可他还不能生气。
陆云妆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娇娇柔柔地唤道:“夫君。”
面前的女子笑的如春花般灿烂,声音娇软让人骨头都酥了。她唇角微扬,一脸温柔模样,仿佛刚刚那“你想死吗”不是她说的一般。
看着面前笑得如此温柔的陆云妆,吕元亮只觉得空气似乎比刚才更冷了几分。他不自觉地被衾往上拉了拉,看了看窗外还有些暗的天色,有些磕巴:“这,这天还这么早。云,云娘,你不再歇一会儿?”
陆云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可不似夫君这般自在,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还要给祖母请安呢。”
“这样啊。”吕元亮尴尬地笑了笑,“那云娘你忙,我先睡会儿。”说着又要躺下。
正在这时,屋外头传来了观墨的急声叫喊:“少爷!快起来吧,还有一炷香老爷请的先生就要来了。”
“什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