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妆听闻不由得笑了,她看了他脚下一眼道:“你们去寻过人?别说笑了。今日山上下雨,地面都是湿泥,你说你们在寺庙到处都寻遍了,那为何裤腿鞋子上也不见多少泥点子呢?”说着又看了一下他的衣衫,“而且连身上的衣裳都不见湿了多少呢。”
此话一出,那小厮连同身后的那些个家丁们脸一下子刷白。
一时场面极为安静。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闯进一个小沙弥,对着方丈急道:“方丈,不好啦!死人啦!”
听闻,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均是一变。
方丈忙道:“怎么回事?”
小沙弥回道:“刚刚我和几个师兄弟去山上菜地摘菜准备做晚膳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人躺在溪边,于是就过去看看,却不想人已经咽气了。”
方丈又问:“报官了没有?”
“还没,天色已晚,山道上又下过雨,路不好走,只能拖到明日了。”
“尸体呢?”
“已经让师兄弟几个抬回来了,现在暂时安置在柴房里头,雨后山上地滑,有两位施主路过还帮忙搭了把手。”
方丈听闻赶忙带着人赶了过去。陆云妆不动声色地看了对面几人一眼,问道:“你们不过去看看吗?兴许就是你们家少爷呢。”面前几人则是一脸惊惧,连话说不出来了。
陆云妆本就对这事无多大兴趣,便转身离开了正殿,正欲寻吕元亮他们,刚走到回廊拐角处就瞧见了一身狼狈的吕家兄妹。只见他们身上湿透了,衣衫下摆和鞋子上都是污泥。
见状,她不由得皱眉,“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吕元亮黑着脸瞪了身旁的吕元香一眼,道:“别提了,咱们回去再说。”
回到厢房,二人稍作梳洗,换了身衣裳,这才坐下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原来吕元亮午饭后跑出去,从寺中小师傅那里打听到了吕元香去了后山顶,于是便跟了过去。待到地方,这才发现吕元香和一个书生正在亭子里幽会。
听闻,吕元香当即反驳道:“什么幽会啊?大哥你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好么?”
吕元亮一脸没好气道:“一男一女单独相处,不叫幽会这叫啥?别狡辩了,你连丫鬟都没带!”
陆云妆淡然地替兄妹二人各自斟了一杯茶,问道:“那个书生你见过吗?感觉人怎么样?”
吕元亮喝了口茶道:“没看清,我当时看都没看就直接把这丫头拉走了,哪里知道那书生是圆是扁。”
吕元香一听这话就对陆云妆告状,“都怪大哥!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人解释呢你就拉我走,现在人家肯定对我印象不好了。”
吕元亮一听就怒了,“好啊,你这丫头,私会外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长兄如父没听过吗?爹不在这儿,你就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