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外头魏紫瞥了一眼,都不由得担心,道:“也不知道这次的客人究竟是多大的来头, 弄得少夫人这般严阵以待。”
姚黄是跟着陆云妆一道出的门,听闻便道:“可不就是信阳候吗?那位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贵人物。只怕是因着上次少夫人好心帮了那些人一把,这位怕是不高兴了,今日特意过来找麻烦的。”
“找麻烦?”魏紫上次游湖并未跟着去, 因此也并不太清楚信阳候的事。于是姚黄又将那日的事简要地同魏紫说了一番。
听闻,魏紫则不住地叹了口气,“少夫人真可怜。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话音刚落就被姚黄紧紧捂住嘴巴。就听她压低声音道:“祸从口出!你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敢说?”
魏紫:“唔唔……”
见周边没人,姚黄这才敢把手放开,叹了口气,小声道:“咱们府上虽然是吃喝不愁,可说到底不过是平头百姓。人家信阳候可不一样,那可是皇亲国戚,权贵之家。人家既然知名要万宝斋做了,咱们自然推脱不了。要是惹得那位不满意了,咱们可不得砸了招牌?”
说着又看了一眼在画室里头专注画图的陆云妆,道:“少夫人这是在保全咱们吕家的声誉呢。”
魏紫点了点头,道:“少夫人这般辛苦,咱们还是去备些解暑的茶点过来吧。”
说着,两个小丫头便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去备吃食了。
信阳候上门找了万宝斋麻烦的事自然是瞒不过吕兴昌和周氏。
虽然已然听张管事派来的人报告了,但二人却始终有些不放心。这非玉还好说,非金非银要怎么做头面啊。
万宝斋那边只是有人简单地报告说陆云妆有了解决办法,但一切都还没实施。那所谓的玫瑰金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出来。
于是,陆云妆这回府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二老便寻上了门。
陆云妆放下手中的纸笔,起身迎了上去。
吕兴昌沉着声道:“信阳候寻你定制头面的事我们已经听说了。”
周氏拉着她的手道:“云娘啊,你说的那个玫瑰金靠不靠谱啊?”
还不等陆云妆回答,就听吕兴昌道:“合金这个法子我以前从未听说过。云娘,这个玫瑰金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陆云妆心下一个咯噔,玫瑰金在后世的珠宝首饰界应用特别广泛,可在现在这个时代确实闻所未闻的。
思前想后,她冷静地回道:“这个玫瑰金是我很早以前在一本古籍上瞧见的,不为人所知也很正常。但是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做,所以成不成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