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房门就被叩响,陆云妆想八成是姚黄请来了大夫便去开门。
就见一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头进了屋,陆云妆忙领着他去床前,紧张道:“我夫君他好端端的就突然晕了过去,您快来瞧瞧,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头放下药箱,颤颤巍巍地在床边坐下,开始替吕元亮看诊。片刻后道:“我观这位郎君像是急火攻心,脉象郁结之状。敢问这位夫人,他可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陆云妆一听,愣了愣。
刺激?
喜当爹的刺激吗?
如果是指这个,那应该就是了。于是,她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就见那老大夫摸着胡子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受了刺激,气急攻心,再加上这天热暑气重,难怪会晕厥。”
一旁躺在床上的吕元亮听那老大夫这般说辞,便在心里头将观墨狠狠夸了一顿。真有眼力见,这么快就买通大夫了。
听了这话,陆云妆一边心中埋怨这人怎么这么受不得刺激,一边也有些急了。
老大夫笑呵呵道:“夫人不必过于担忧,这个病不碍事。静养几天,不要让他受刺激就行了。待会老朽再给开个降暑和静心的方子。喝个几日就好了。”
陆云妆颔首道谢便让人付了诊金,亲自将老大夫送出府。
床榻上的吕元亮见人都出去了后,便急忙在手上哈了哈气,往额头上搓,一边搓一边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间的动静。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靠近,他便忙躺下,装作一副刚醒来的样子,气若游丝地唤道:“云娘……”
陆云妆见他唉声叫唤,便急忙坐到他床边,急忙问道:“怎么了?”
吕元亮不动声色地抓住了陆云妆的手,哼哼唧唧起来。
“云娘……我难受……头疼……”
他眼睛半睁半阖,看着陆云妆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陆云妆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啊?该不会是发热了吧?”说着又要去请大夫。
这时,吕元亮一把拉住她,“不碍事,我,我熬一熬便好了……”
“那怎么能行?”
“不……不碍事……我歇息一下就……好了……”
“没事了啊,待会喝了药休息几日便不难受了。”
他嗫嚅着道:“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哪知自个儿的身子这般不争气……还害的你你这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