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原本信心十足,但是在瞧见傅家也来了人、还是由明县令之子亲自带进来的后,那眼神就微妙了许多。
有人厚着脸皮凑上来问傅家宝要买的是什么产业,傅家宝也并不避讳,直接道:“钱家除了月容庄,还有什么产业能让本少爷看得上眼?”
这话一出,厅堂里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叹息声。好几个商人交换了眼神,最终纷纷决定放弃这间铺子。
虽说月容庄的地段极佳,铺面又大又敞亮,但是好铺子又不只这一间,地段稍次一些的,或者占地少小一些的,多的是。没必要为此得罪傅家。
当然,也有极想要这铺子且不怕得罪傅家的,但是一瞧见明景坐在傅家宝身边,且二人言谈举止极其亲厚,这些人便退却了。
得罪了傅家不算什么,但是同时得罪傅家和县令之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明景和傅家宝混在一起那么久,二人想必臭味相投,若是他跑到明县令跟前明里暗里地给他们穿小鞋,那可就麻烦大了。
这般瞻前顾后之下,在场所有商人竟都放弃了月容庄,最终傅家宝用比预算中还少一百两的价钱,也就是四百两银子拿下了月容庄。
当签下契书的那一刻,傅家宝眼里兴奋极了,忍不住对站在身边的林善舞道:“娘子!才四百两啊!咱们赚大了!回去就跟老头子说花了八百两,你可不如跟老头子说啊!”
林善舞微微摇头,隐藏在幂篱下的面容露出无奈来。
二人买下铺子后,又跟明景寒暄了片刻,才回到傅家。
一走进卧房,傅家宝就迫不及待道:“娘子,快!咱们上新铺子瞧瞧!”
林善舞摘下幂篱,拿梳子整理了一番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才道:“你这么着急作甚?”
傅家宝道:“怎能不急啊?这可是咱家的第一间大铺子。”在傅家宝眼里,傅家这个大家庭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只有东院这个由他和娘子组成的小家才是属于他。对于他和娘子的资产,他自然是极为看重的。
林善舞见傅家宝着急,摇头一笑,“好啦,你等等我,我带上纸笔。”
傅家宝好奇道:“带纸笔作甚?”
林善舞的笔是交代人用炭磨成细条后做成的粗糙炭笔,用起来比毛笔顺手多了。她一边从抽屉里取出这些东西,一边回道:“月容庄如今已经成了咱家的产业,格局自然要改一改,不能跟原来一样。”
傅家宝拊掌道:“有道理。咱们要将那铺子重新休憩一遍,焕然一新才好。”
于是两人刚刚回到傅家没多久,就又出门了,这回还叫上了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