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宝早已深陷在自个儿的剧本里不可自拔,一听阿麦这么说,立刻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在其他几个家丁莫名其妙的视线中对袖红道:“阿麦说得不错,我家娘子性子柔弱,对我又很是依恋,若是叫她知道有你这么个丫头在,心里头肯定不舒服,你还是走吧!”
袖红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抬头看着少爷,那神情仿佛刚刚被雷劈过。
傅家宝以为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悦道:“跟你说了没听明白吗?今晚留你一夜,收拾东西,明早就走吧!”
袖红一下子扑过去,喊道:“少爷,您不能这样,袖红除了您再也无所依靠了!”
傅家宝吓了一跳,嗖的一下抱着汤婆子跳上桌子,其他下人连忙拦下袖红,阿麦苦口婆心道:“袖红姑娘,我们少爷已是好心了,你还是走吧!”
袖红哭得满脸是泪,她这会儿已经知道怕了,她原本是郝府送给傅公子的丫头,若是被赶回去,今后可怎么做人。“少爷,我是夫人送您的,您若是将我赶回去,我就再无生路了,少爷我求您了,不要赶我走……”
阿麦回头对傅家宝道:“大少爷,这人好歹是郝大人府上送来的,就这么赶回去,似乎不妥当。”
阿力也道:“是啊大少爷,将来街坊邻居不明就里的人传来传去,也实在难听。”
不是他们帮着袖红说话,实在是袖红的身份不好处置,怎么说也是郝大人府上送来的,无缘无故将她送回去,那就是驳了郝大人的面子,可要是说明原因,将来传出去,流言蜚语起来,说什么郝大人家出去的丫头行窃,郝大人家的丫头爬床……总归是不好听。
郝大人是大少爷的老师,又是堂堂五品官,若是关系坏了,那于少爷只有害无益啊!
傅家宝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盯着还跪在下面的袖红,左看右看,问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阿麦道:“少爷,不如就将此事按下,先罚这丫头去厨下做活。”
“不成!”傅家宝立刻道:“万一她怀恨在心,下药毒死我怎么办?”
袖红连忙说自己绝没有这个胆子,那满脸的泪水和惶恐,看得叫人有些于心不忍。
阿麦心想这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想了想道:“少爷,不如先罚这丫头两个月月钱,再将这事告知少奶奶,请少奶奶做主。”
傅家宝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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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十日后,远在乐平县的林善舞收到了傅家宝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