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盛装的女子过来向萧陟打招呼,手里端了杯酒,面露腼腆,刚要说什么,扎西立刻坐直了身子,一把抢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瞪着水蒙蒙的眸子,对目瞪口呆的女子说:“萧陟是我的——”
萧陟一把捂住他的嘴,笑着圆场:“他喝醉了,不好意思。”
扎西还不依不饶地盯着那女子,扒着萧陟的手想让他松开,嘴里“唔唔”的,显然是还有话说。
萧陟一看他是真醉了,就更不敢撒手,捂得更紧了。
扎西不干了,伸出舌头在萧陟手心用力舔了一下。
那女子本来满心羞涩,好不容易酝酿好的告白却被莫名打断,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萧陟突然浑身一震,然后一手还捂在扎西嘴上,另一只手架在他腋下把人搀起来,一边向她道歉,一边把醉酒的人拎到旁边小树林里。
等到人声渐远,萧陟忍俊不禁地小声问扎西:“这么着急宣布所有权啊”
扎西却没有笑,把脸埋到他肩头,声音里带了几分艰涩,还有几分熏然的醉意:“萧陟,你是我的,我不跟别的女人结婚。”
萧陟怅然叹气,扎西这么敏感,肯定看出他阿爸阿妈的意思了。
这里经常在丰收节后办婚礼,仁增不就是如此吗?扎西的阿爸阿妈恐怕也是这个打算。
他拍拍扎西的背,“阿爸阿妈不会逼你的。”
扎西抬头看着他,还是重复那句话:“我不跟别的女人结婚。”
萧陟握住他的手,“嗯,我知道,咱们俩拜过神明的,咱们已经结婚了。”
两人在林子里待了一会儿,怕别人生疑,等扎西稍微清醒了一些就出去了。
扎西的家人也过来了,阿爸们也穿上了新藏袍,阿妈织布染色的技艺很高,家里人穿的藏袍颜色最正。即使德仁阿爸少了一条手臂,他们兄弟三个站在一起,依然格外引人注目。
阿妈和康珠也穿戴上自己最漂亮的珠宝,康珠姐姐梳了一头小碎辫,中间缀满绿松石,衬得她的面孔光彩夺目。
村里的小伙子都知道她不打算嫁人,却还是忍不住频频看向她,邻村的小伙子不知内情,纷纷上前搭讪,都被康珠姐姐微笑着婉拒了。
卓玛姐妹一家也来了,她们是跟着阿妈和舅舅们生活,也是一个大家庭。
藏民们逢年过节都会把最好的首饰戴在身上,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家里的财力。从卓玛姐妹家的穿戴上看,他们家过得也不错,和扎西家水平相当。
两姐妹今天也十分漂亮,一过来就成了焦点,不少年轻人都冲扎西使眼色。
扎西刚刚醒了会儿酒,手里的酒杯被萧陟换成茶,比刚才清醒了不少。他假装没看到那些眼色,低着头默默地喝茶,没往卓玛姐妹那边看一眼。
大家都以为他是害羞。同村的女子,扎西都没看上,现在来了邻村的姐妹花,终于有配的上扎西的了。
两家的家长自然地凑在一起聊起天来,大家似乎都认定卓玛姐妹是要嫁到扎西家了。
才让被赶到一旁和同伴们玩耍,他哪里还有心思玩,一直看向央金卓玛,激动地小脸红扑扑的。
有伙伴也看上了卓玛姐妹,冲他泼冷水:“卓玛姐妹哪里看得上你这个毛小子?”
才让说:“有扎西阿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