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音愣了一下,立刻缩回自己的腿,扯着裤腿遮住丑陋的疤。
“还伤了哪里?”他问。
霍澜音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腰。
卫瞻不似先前几分让着她,他轻易将霍澜音的衣襟扯开,让她左腰的疤痕暴露在视线中。
不如她小腿上的疤痕瞧上去那么可怖,可是腰间的伤才是更容易伤及内脏。
九死一生,侥幸活命。
像有一柄铁锤在卫瞻心口用尽全力敲了一下。
半晌,他轻声地骂:“蠢货……”
霍澜音瞧着卫瞻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我们以前真的认识?”
卫瞻撩起眼皮看她,四目相对。他从她潋滟的眸光中看见狼狈的自己。
“我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霍澜音泅着秋月般的眸子一片真诚,“你真认识我?那我是谁呀?”
她拉住卫瞻的手,眸中闪烁几分期待。
卫瞻冷着脸盯着她的眼睛。
——又撒谎,还是这么拙劣的谎话。孤要是再信你这小骗子,就是天下头一号的大蠢货!
卫瞻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你叫泥泥,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捧在手心里两情相悦的美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