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高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跪行至卫瞻脚边,发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草民不识殿下,有眼无珠!还请殿下——”
焦高的话,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然而两只瞪圆的眼睛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卫瞻手中的重刀将他整个人从中间一分为二。两半边身子朝着两侧倒去,胸腹中的内脏器官涌出来。
霍澜音差点吐出来,急忙别开眼不去看这样的场面,紧紧皱着眉,眼前却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某些画面。
卫瞻看了她一眼。
霍平疆不赞赏地摇头,道:“凭白脏了我的刀。”
“擦刀。”卫瞻将霍平疆的重刀扔给了奚海生。
这柄刀真的很重,奚海生膝盖略弯了一下,才将它接住。
“将军为何在此?”卫瞻问。
霍平疆道:“奉了你父皇的命,接你回京。”
卫瞻眉宇间的神色明显有些意外。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好好歇一歇。我晚些再过来。”霍平疆将手里的豆沙冰空碗递给侍从,他起身,又道:“你父皇当年在战场上受了不少伤,登基这些年殚精竭虑,更是雪上加霜,你是知道的。”
卫瞻皱眉。
霍平疆沉吟了片刻,继续说:“当初你离京时可有想过再不回去?”
卫瞻沉默不言。
听了霍平疆的话,霍澜音惊讶地看向卫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