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宿长风没注意到, 赶紧抓起地上破了个洞的照片藏到背后，捏了一手的玻璃渣, 尽力维持脸上的从容。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心虚地抬眸看了看宿长风，却见对方眼中的紧张和急促已经退去，眼角弯着, 嘴唇紧绷着好像在憋笑。

“你干的？”

宿长风凑得离他近了一些, 侧了侧头，眼看视线就要越过肩膀看到他背在身后紧握照片的双手。

常洵赶紧把照片的正面捂在自己背后。

他不就是想到宿长风说过不喜欢浮屠, 越想越气, 随手戳了一下照片上的脸吗？

谁想相框玻璃质量那么差，说碎就碎, 警报也一点都不智能, 说响就响, 害得这个尴尬的画面被自己喜欢的人撞个正着。

照片捏在手里, 相框和碎玻璃还在地上，常洵知道，宿长风怕是已经看见了。

现在被发现了，怎么解释比较好糊弄过去？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四处都亮着刺目的红色警报灯，宿长风眼中笑意盈盈，金色的眸子愈发璀璨，他瞄了一眼地上的相框，又缓缓抬起头，哪壶不开提哪壶：“相框里的照片呢？”

常洵知道躲不过了，鼓起勇气把照片递过去，说：“咳……不小心摔破了，是不小心的！不是故意戳——嗯，是不小心的！”

他心虚地端详宿长风的神态，只见对方盯着那手指头大小的破洞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怎么会是摔出来的？”

而后宿长风又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似的，摆出一副沮丧的表情，低声问：“你原来讨厌我到要用照片泄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