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看着镜子中那苍白到完全失去血色的皮肤。

眼窝深陷，嘴唇也苍白到只有一丝淡淡的粉色。

“噬”的血液在她的身体中蛰伏了二十几年，将她改造成了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她没有回头，只是坐在那里，微微仰着头，看着这片星空在她的推力下兵荒马乱。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深陷的眼窝在这笑容中更显诡谲。

“原来你就在附近。”

“我打开囚笼了，”霍齐雅在她的身侧坐了下来，“这个个人终端是谁的？”

她指了指地上那带血的个人终端。

霍齐雅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目光附着在个人终端沾着的血液上。

她呆了呆，随即轻声道：“……孟轩的。”

静默了片刻，她又补充道：“孟家驻地的那些总能源和星网连接点我也搞定了，加上林家、李家、雪莱星系、还有之前刘家做过手脚的地方，现在这些所有的星系连起来……你们可以直接在星网中窜行了。”

最后一颗棋子落在了棋盘上，一切都遵循着她们的期望，霍齐雅却好似毫不在意一般，拿起了孟轩的个人终端：“你杀了他？”

林安安只是笑了笑：“你今天话比以前多了。”

“这样的一天……难道不值得多说点话吗？”

“也是，”林安安站了起来，她将目光从孟轩的个人终端上移开，从左到右，缓缓地扫视了一圈这许久未曾有人类踏足的草地，“我当初就是在这里见到你的……”

她说着，身侧的霍齐雅突然动了动，一只毛发揭黑、尖耳圆眼的小兽出现在了霍齐雅原先坐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