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知道皇后为何杖责你的家眷?”四爷声音的冷淡,让隆科多被他冷冷盯了一会儿有些气弱的心更忐忑了些,他低着头没说话。
“是,佟家是先帝母家,还是朕的养母母家,这是你们欺君罔上,任性妄为的底气?”四爷声音更冷了几分,隆科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臣不敢!”隆科多虽然有些忐忑,却仍然不服气。
不过是让妾室顶了子妇职责而已,怎么就欺君罔上了,他不是提前给皇后递了帖子了么?
若是皇后不同意,他怎么会叫李四儿进来,想到这里,隆科多更不服气了些。
“佟家满门忠心耿耿,忠君为国,一日不敢或忘,让臣的家眷进来一事,也提前跟皇后娘娘汇报过,绝不敢欺君罔上,任意妄为!”隆科多抬起头看着四爷,声音打了几分,多了几分逼迫。
“呵呵……好一个忠君为国,好一个提前汇报,这事儿你提前跟老公爷问过?”四爷被隆科多气笑了,他歪了歪身子,冷淡地问。
隆科多窒了一下,没有说话,佟家都不喜欢李四儿,怎么可能提前知道。
“若不是因为孝懿仁皇后曾经抚养过朕,你也算朕的舅舅,你当真以为只是杖责一个妾室,申斥一番就能算了?还是舅舅以为只要你递进来的东西,朕和皇后都得当圣旨一般?你那个妾室你如何宠着朕不管,甚至因为替你佟家的脸面考虑,朕都替你遮掩了一二,可让一个妾室到皇后面前恶心她,你真当着紫禁城是你家的?若是你嫌佟家鲜花似锦的日子过得太久,朕不拦着,你可以回去问问佟老公爷,朕到底对不对得起你佟家。”四爷冷冷跟隆科多说完,就让苏培盛送他出去了。
隆科多被四爷一番话说得心有戚戚然,确实冷静了不少,晚上回去后看到年迈的老父亲,他倒是没问佟国维什么,只是平静的回了后院。
“什么?就这么算了?不可能!你这是逼着我去死!”李四儿听到隆科多息事宁人的话,整个人都要疯了,她比在宫里的时候眼神还要疯狂。
“你若是不肯给我报仇!你干脆直接杀了我算了,今天丢了这么大脸面,谁还会把佟家放在眼里,把你隆科多的妻妾放在眼里,与其如此,不如死了干净,你要不杀,我就自己死给你看!”李四儿吼完这番话,被后背的疼痛折磨的满头冷汗,又趴回去呜呜哭起来。
隆科多被李四儿这么一哭,心疼之余,担心李四儿想不开,再加上李四儿的话,句句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最后还是答应帮她报复回去。
可是今天被四爷如此一说,他也知道此事不宜闹大,想了许久,他写了几封信,让人给送了出去。
第二日一大早,圣驾和凤驾包括太后仪仗浩浩荡荡的就去了畅春园和圆明园。
四爷和松格里都提前派人问过太皇太后,老人家年纪大了不爱动弹,也不是特别怕热,所以就待在了宫里没有跟过来,这让太后更自在了些。
因为皇上和皇后都搬进了圆明园,原来在太和殿的大朝,就挪到了九州清晏前头的正大光明殿。
因为松格里忙着给孩子看收拾住处,还要自己安置琴瑟同德,一时也没顾得上搭理四爷,所以四爷还是住在了九州清晏。
这日大朝上,又被迫孤枕难眠的四爷冷着脸听完了大臣们汇报的要事后,还没来得及退朝,就有几个御史上前了。
“启禀万岁,臣有事汇报,皇后母家乌拉那拉府轻车都尉乌拉那拉·五格当街行凶,致无辜百姓伤残卧床不起,乌拉那拉府仰仗皇后威名在外作威作福,乃是皇后失德,请皇上明察。”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还未行封后大殿,在宫内杖责朝臣家眷,口出秽言羞辱对方,此乃有违女训,请万岁爷明察。”
“启禀皇上,臣也要弹劾……”
“行了,你们把折子留下,五格行凶一事,朕会调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其他人革去顶戴花翎,永不复录用,若是朕听到你们有何不满,撞柱子上吊之前,想想你们的家眷愿不愿意陪你们犯傻。”四爷话说得明白到朝臣和他一干兄弟们都傻眼了。
这……哪有皇帝说话这么明白的,连人家御史死谏都不许了?
“朕的皇后是否有违女训和失德,难道朕不比你们清楚?跑到朕面前来说朕娶的正妻哪儿哪儿都不好,你们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了是吧?那么多贪官污吏等着你们弹劾,那么多老百姓等着你们为他们伸张正义,偏偏你们念了一辈子的礼义廉耻,都念到狗身上去了!”四爷狠狠将茶杯摔在了大殿里,所有的朝臣都跪下了。
“朕让你们站在这朝堂上,为你们发放俸禄,让你们荫及家人,是为了让你们替老百姓,替大清干点正事儿,不是让你们勾心斗角来的!若是你们干不好,大清多得是能人,谁若是还想不明白,就给朕滚蛋,空出位子来给又才能的人!退朝!”发完这顿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火,四爷就甩袖子走人了。
“你当真不知道皇后为何杖责你的家眷?”四爷声音的冷淡,让隆科多被他冷冷盯了一会儿有些气弱的心更忐忑了些,他低着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