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端把假牙塞回去,拉住他,“小七,你刚说什么啊?祖爷爷耳朵背,没听清楚。”

小七跪在椅子上,侧身躲避晋端,大声嚷嚷。

声音奶声奶气,吐字非常清晰,“深时舅舅在房间里跪着喊爸爸。”

喝了一口橙汁,砸吧嘴,歪着头,面露疑惑,“深时舅舅的爸爸不是烈姥爷吗?怎么又多了一个爸爸?”

“哎哟,小孩子家家,别乱说。”小七的妈妈听见儿子胡言乱语,一把把他抱住,圈在怀里,讪笑,“爷爷,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别听他乱说。”

小七从妈妈怀里探出头,伸手去够橙汁,“我才没有乱说,我亲眼看到的。”

“你看到团仔喊爸爸啦?”晋端抓住小七的手,想把他抱在怀里。

“祖爷爷摸了假牙又来拉我。”小七挣扎,不让他抱,“我看到小轻叔叔扔了一个鸡蛋在表舅舅头上,表舅舅还笑嘻嘻地把小轻叔叔带回房间。”

说完,端着杯子跑了。

晋家人都是见惯了大场面,脸上表情管理得很好,心里暗自嘀咕。

能在晋深时头上扔鸡蛋,这人怕是胆子不小。

待会言小轻过来,定要仔细看看,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小叔晋连嘴皮发痒,忍不住又开始发表“为你好”的大道理,“烈哥,你管管,深时这种玩法,有点违背道德啊?更不符合一个集团公司总裁的形象。”

晋烈咋听小七的话,原本不相信,但小七又不想是在说谎。

小朋友单纯,看到什么说什么,就算不能全信,至少也有五分真。

晋烈此时此刻,内心老泪纵横,养了二十多年的猪,终于出去拱白菜了。

儿子那古板冷硬的性格,原本以为注孤生了,没想到……玩得还挺开。

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