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复杂。

晋深时慢慢往前靠,言小轻几乎是压在他身上搓背,身体的重心全部都压到了晋深时后背。

突然。

晋深时一个侧身,言小轻往前一扑,栽到温泉池里。

“对不起,搓得太舒服,我差点睡着了。”晋深时双手一捞,把言小轻从温泉池里拎了起来。

“咳咳咳——”言小轻呛了水,帽子掉了,站稳之后,手忙脚乱把帽子抓着戴在头上。

头上像是顶了一个瀑布,热水顺着帽子,流了满脸。

“帽子都湿了,别戴了吧。”晋深时抓住帽子,扔到岸上。

言小轻大惊,要掉马了。

脑中开始编借口,被发现后该怎么圆。

他身为一个东北大老爷们儿,闯荡澡堂数十年,不但喜欢被搓,还爱上了搓人。

搓生不如搓熟,这是在拿熟人练手。

一时楞在原地,思维像奔驰的野马,脱缰了。

晋深时见他心慌意乱的样子,怕把他吓跑,撒了有生以来第一个谎,“我有点夜盲,晚上看不清楚。”

再循循善诱:“既然都湿了,把鞋子衣服脱了吧,在温泉池里搓背,方便一点。我看你白白净净挺干净的,就不用洗澡了。”

周围灯光确实有点昏暗,这是没有认出他来,言小轻松了口气。

想不到晋深时还有“夜盲”这种隐疾。

那他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啦!

以前在澡堂子里,穿衣服洗澡的是异类,只有搓澡大叔有资格穿内裤。

言小轻把鞋子和裤子脱了,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搓澡工。

有点害羞,衣服虽然湿哒哒的,还是穿在身上。

换了个地方,继续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