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回来了。”导购对她印象深刻，一见到她就笑眯眯地打招呼，“来给男朋友买衣服吧？那件衣服他穿着真的很好看，我就猜你一定会回来买。刚才有顾客想买，我都没舍得卖，还给你留着呢。”

许玫微微脸红：“他不是我男朋友。”

导购反应超快：“衣服送了就是了。”

许玫：“……”

她也没时间多说：“你们能送货上门吗？”

她要是现在买了拿回去，傅书漾一眼就看到了。

“可以的。”导购说，“如果有需要，还可以替你包装成礼盒。”

这样当然更好，许玫拿出信用卡，刷卡付钱。

她刚刚都想跟冯晓之借钱了，忽然想起自己有张信用卡。当初办卡纯粹是看中人家送的杯子漂亮，开通后就没用过，几乎忘了有这张卡，没想到今天帮了大忙。

和店员说好送货时间，许玫重新回到之前的楼层，又等了一阵，傅书漾才回来。

傅书漾看看时间：“先去吃午饭吧。”

两人选了家西餐厅，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孟韬和楚烨然。

“我们真不是故意来偶遇你们的。”楚烨然很刻意地摊开手以示无辜，“我来送韬儿，他下午的飞机，没想到这也能碰到你们，实在是巧合。”

本来就是巧合，他不说还没什么，一说就莫名暧昧起来。

许玫急忙道：“那正好，一起吃午饭吧……韬哥家在外地？”

“对啊，很远，下了飞机还要转汽车。”楚烨然帮着回答。

几人边说边进店里，选了座位坐下。

“我请客。”傅书漾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有老大就是好。”孟韬笑眯眯地说，又突发奇想，“老大，你要不要跟我回家过年？”

“你是不是傻？”楚烨然很无语，“以前他都不跟我们回家过年，今年……咳咳，还会跟你回家？你怎么想的？”

孟韬看了许玫一眼，也嘿嘿傻笑起来。

许玫却有点笑不出来。

她忽然想起来，傅书漾是孤儿，没有亲人。

楚烨然说他以前就不会跟他们回家过年，所以，这些年，他应该都是一个人过年吧？

许玫也是孤儿，她知道一个人过年的滋味，并不好。

傅书漾什么都没说，淡然地看着楚烨然和孟韬说笑。

他们明明是同龄人，这一刻傅书漾的眼神，却像是历经岁月沧桑的老人，在看不知人生艰难的小孩子，莫名地纵容和……慈祥？

傅书漾到底经历过什么呢？

吃过饭后，楚烨然说：“我去给韬儿买点零食。”

两人勾肩搭背地走进旁边的小便利店。

许玫和傅书漾在门口替他们看着行李。

“你们的关系真好，我……”许玫随便找了个话题闲聊，说到一半忽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