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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阵眩晕过后,严泽睁开了眼。

此时严泽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透出窗外可以看出天色还暗着,严泽大概估计了一下,应该是在凌晨的三四点钟,他打开了床头的夜灯,抬头观察起房间内四周的布置装修情况,这是现代极简的北欧风格,看来这个世界应该也是一个现代社会。

严泽双手撑死身子准备起身,手掌却接触到了温热柔软的物体,严泽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位面容姣好的女人,可能是原主的妻子或女友,他身子一僵,把手迅速收回来,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准备离开。

“阿泽,你去哪里?”女人被严泽起来的动静惊醒,迷糊地问道。

严泽低头扣着身上睡衣的扣子,背对着她回道,说:“我去趟卫生间,你继续睡。”

女人疲倦地打了个哈欠,点点头。

走到卫生间,严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才接受了原主的记忆和本次的任务信息。

这次的原主出生于种花国中部的贫困农村地区,虽然家里没什么钱,生活地并不富裕,但双亲都在,还有一位疼爱他的奶奶,因此原主幼年的生活还是幸福的。

然而在原主读初中的时候,原主父亲在外地的工地上打工的时候,因为其他工人的操作失误,致使他被钢筋砸到了脊椎,自此瘫痪在床、无法行动。

之后,就是原主少年时期悲惨的开始了。自从原主父亲瘫痪在床后,家里没了顶梁柱,也没了经济收入来源,工地方面也只是意思一下地赔了一小笔钱。半年后,原主母亲终于再也接受不了这种困苦的生活,也不想每天都在耗费自己的青春照料废人丈夫的吃喝拉撒,看不到生活的尽头,最终拿了家里仅剩的赔偿金跑了,抛弃了这个家。

在她走后,原主家里过的就更艰难了,每天都只能靠着年迈的原主奶奶每天背着一个大蛇皮袋去捡可回收的瓶子、纸皮来卖钱,维持一家生计。

可能是不想再像个废人一样被人照顾,又或者是不想再拖累自己母亲和儿子,原主父亲在某一天原主还在上学的时候,自尽了。

原主在被老师告知自己家里出事的时候还是难以置信的,他并不嫌弃每天都要被自己照顾的父亲,即便生活很艰难,他也只想着只要人还在就好,哪曾想父亲最终会选择自尽!

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缘故,原主奶奶的身体自从儿子去世后也变得更差了,但她还是拼尽全力地撑到把原主供完了高中之后。在看到邮局送来的孙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她心中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整个人都轻松了,身体也再也撑不住了,就在原主的陪伴下笑着走了。

许是因为少年时期的不幸,以及自己母亲的抛弃所致,原主从此开始对权力钱财尤其感兴趣,他希望能把这些东西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上,这样才不会再次遭遇不幸。毕竟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原主就这么从一位天真的少年转变成了一位颇富心计的男人。

原主在大学毕业进入公司工作之后,偶然中认识了隐藏身份来公司锻炼的集团的大小姐,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女儿,沈锦文,并得知了她的身份。

之后,原主就设计让沈锦文爱上了自己,并在董事长的不满之下,两人最终结了婚。

在两人结婚六年后,董事长在一次车祸后去世,鉴于这几年来原主对待工作的努力、认真和对女儿的照顾,他临终拍板决定让原主接班,将来再把集团交到孙子手上,原主就这么当上了集团的董事长。

若是事情就这么没有波折地发展下去,那么原主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惜,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不如意的事情。

沈锦文此时刚生下俩人的长子,还没恢复过来就听闻疼爱自己的父亲车祸身亡,一时承受打击接受不过来,原本就有些产后抑郁的她,此时病情自然就加重了,开始时不时地以泪洗面。

而原主在辛苦工作了一整天后,回到家面对的不再是妻子的温柔照顾,而是哭丧着的脸色,以及不问缘由的争吵,俩人之间即便再有感情也一天天被消耗殆尽了。

之后,原主不愿面对家里的怨妇,在外游荡的时候就狗血地遇上了他大学时候的初恋,朱雅琴。

朱雅琴见到原主后就开始诉说起自己感情生活的不顺,最终在酒精的帮助下,俩人勾搭在一起了。

第二天醒来后看着抱紧自己赤/裸的身体哭的楚楚可怜的朱雅琴,再联想到家里总是哭丧着脸的妻子,即便内心觉得自己不道德,原主还是选择了安慰朱雅琴,并和她继续勾搭下去,而不是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