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鹤沉沉的叹了口气,“本来这话我不应该说,讨不了好还惹得一身骚,但是永安是个好姑娘,我实在是有些不忍心。”
陆远拱手一揖,“还请世子如实告知,陆远感激不尽。”
“陆大人不必如此,”叶鹤虚扶一把,做足了好人的样,“你也看出来了,在皇上心中,没有人能比得上太子,包括文庆姑祖母与永安。”
更多的话便不必说了。
陆远眉头紧锁,半晌道,“多谢世子。”
叶鹤客气道,“毕竟永安也是我表妹。”
陆远勉强一笑,与叶鹤分开上了马车后沉重的脸色散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另一边,叶鹤的心腹在替叶鹤担心,这么做可以说是将叶鹤暴露了,他担心陆远会帮着叶淮对付叶鹤。
叶鹤捻着手里的珠串,一点不把心腹的担心放在心上,“放心,陆远喜欢永安,没有机会也就罢了,我将这么好的机会送到他面上,他不会舍弃的。”
“可是永安郡主也是在回京之后身体才有了好转,他会不会为了永安郡主的身体而选择隐瞒?”
“他如果不喜欢永安可能会这么做,”他轻声一笑,“况且永安身体已经好了。”
心腹嘴角动了动,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
晚上要守岁,回到府里盛清欢就先回院子歇了一觉,醒来后已经是下午申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她收拾一通后去了文庆大长公主的院子,刚进园子就听到有个女人道,“夫人,你怎么能这么做?”
“我和郡主虽算不得多亲密,但她终归换我一声母亲,我且能害她。”徐氏说得义正言辞,“母亲,钱嬷嬷跟我多年,无缘无故不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话,儿媳想也许是有人指使,意图对郡主不利。”
钱嬷嬷哭嚎道,“夫人,奴婢跟了您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能这么对奴婢?”
徐氏沉声,“我也想问你,我自问待你不差,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盛清欢停下脚步,眼中浮现笑意,清乐他母亲还算没糊涂到家。
徐氏又想起什么,“儿媳院中有一丫鬟名春芳,前些天突然溺毙于月湖,小丫鬟说春芳走前让小丫鬟注意钱嬷嬷的行踪,也许就是因为春芳发现了钱嬷嬷的不对,所以才遭了毒手。”
钱嬷嬷万万没想到徐氏会把她交给文庆大长公主,一刻钟前徐氏突然说要来找大长公主问一问隔两日家里摆宴席的事,让她也过来听着,她没有怀疑,谁知进了院子后徐氏就让她跪下,然后说她蛊惑她毒害郡主。
事情已经闹开,她是绝对讨不了好的,但徐氏如此不念主仆之情,也不要怪她了。
“夫人,你既然不讲情面就不要怪奴婢了。”钱嬷嬷头一转,看向主位上面无表情的文庆大长公主,“殿下,奴婢承认有人要挟奴婢让奴婢撺掇夫人对郡主下毒,但却不是今天告诉她的,而是前几日。”
“你胡说什么,你明明就是今天下午告诉我的。”
“行了。”文庆大长公主厉喝一声打断二人的争执,她定定的看着徐氏。
徐氏心虚,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她从来都怕文庆大长公主。
“祖母,”盛清欢笑吟吟的走进来,路过徐氏时微微颔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