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可以拿出一些物件,偶尔的自言自语,不管司徒晋在哪,她无需打探,却总能找到他……以及,司徒晋曾经受过重伤,他那双腿御医曾诊看过,伤时极重,按着最初的伤势,即便不落个瘫瘸,也必定会留下病根,双腿无力,不能久站,阴天下雨痛不欲生……可在她的照料下,他的腿恢复如常,好似曾经受的伤是幻觉一般。
这么多的异样放到一起,怎不令人怀疑?
之前不动她,是因为通过观察,她的那些好东西只用在她自己和司徒晋身上,换了旁人,哪怕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多看一眼。可谓是冷心冷情到了极致。偏她的武功太强,不能用强。季行的出现可谓意外之喜,本想借着机会,把她控制了好好审问一番。却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死了。
初一听这消息,皇帝是不信的。他不信那个女人这么简单就死了,他更怀疑,那个尸体根本不是欧阳雪,而是一个替身。真正的欧阳雪肯定是死遁了。但又不得不去想那个万一呢?她那么有本事,怎么就死了呢?是真的受伤过重死的,还是有别的隐情?如果是后者,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杀了她?
帝王多疑,尤其是欧阳雪身上还有这么多的奇特之处。
结果他算计一场却临了被人兜了底,身为帝王如何不恼不怒?
因此到最后,欧阳雪一死,拍手称快者不少,可真正将这事放在心上的,反而是皇帝了。
但是这些已然与阮秋他们无关了,没有了欧阳雪,阮秋只觉得天更蓝了,空气更清新了,心情更美好了。胃口都比之前涨了不少,急得许氏总要说她:“你这会儿可不能吃胖了,到时礼服穿不下,我看你可怎么办。”
阮秋心情好,照吃不误。不过吃完饭后,还是老老实实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动,免得真的胖到穿不下喜服。
终于进了腊月,离她婚期仅有八天。
这种时候,就算阮秋再离不得季行,季行也不能再在林家住下去了。阮秋急得不行,睡不好,她还怎么当美美的新娘子?人家当新娘那天是一生最美的时候,她难道要用最丑的状态去当新娘子?作为一个女人,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季行要彻底搬走,临走的时候还是要来道个别的。从许氏那里出来,转身就到了她这里。看到她的样子,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又觉得好笑又是心疼,同时还心疼自己。要是他不能让她安睡,她怕是连看也不愿意看他一眼,真是个势力的女人。
“不必忧心,晚上你只管安睡即可。”
阮秋瞅他,安不安睡的难道是她能控制的?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她现在可是知道这人。虽然总是很容易害羞,可真不是那么循规蹈矩的人。而且,除了面对她时总是脸红耳热,可其他方面,那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不然身为男子,他也不能在林家安安稳稳的住到现在,外面的风言风语可从来都不少。
“好。”
到了晚上,果然安睡。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哪怕他明着搬了出去,可这晚上肯定还是又溜回来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藏在哪里。不过,只要她能睡得好,别的她就不管了。
至于嫂子那里,肯定是知道的。她睡得好不好这个问题,向来不是秘密。她也是娇气了,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连着好长时间没睡好,她也能表现如常,最多就是精神不那么好。可现在,只要一晚上睡不好,第二天脸色立刻就难看的不得了,用妆都遮不住,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嫂子什么都没提,就是当着她的面,特别对嬷嬷提了一句:“季公子虽然搬走了,可那院子也不能荒废了,一应寝具用品全都备着……”
阮秋眨了眨眼,脸色如常,一个字都没说。
许氏瞪了她一眼,到底什么都没说。
腊月初八,她的嫁妆从林家抬去季家。虽不是十里红妆,可作为一个义女,那也是十分可观的。但凡知道她身份的人,无不赞叹林家有情有义,十分厚道。虽然也有那泛酸的说:如果季行不是现在的身份,看林家还舍不舍得这么多嫁妆。可更多的人都知道,如果没有林家,又哪来的季行?
腊月初九,阮秋被许大将军亲自背出闺房,送上花轿。这份待遇又让旁观者眼热感叹了一回。
“这位林姑娘真是好福气,林家,许家,季公子虽是草莽出身,可前途不可限量……”以前一些因为阮秋只是义妹身份而有些瞧不上她身份的,此时也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林家许家这么看重这个姑娘,早就上门求娶了。
“林家人的眼光,向来很好。”
凭空可以拿出一些物件,偶尔的自言自语,不管司徒晋在哪,她无需打探,却总能找到他……以及,司徒晋曾经受过重伤,他那双腿御医曾诊看过,伤时极重,按着最初的伤势,即便不落个瘫瘸,也必定会留下病根,双腿无力,不能久站,阴天下雨痛不欲生……可在她的照料下,他的腿恢复如常,好似曾经受的伤是幻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