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诺诺当即缩回眼睛,开始端端正正地写作业,目不斜视态度规矩,嘴里还做贼心虚地念叨:“诶这道题怎么做的来着?怎么这么难,明明岁知松做的时候就挺简单的啊。”
岁知松没动也没说话。
颜诺诺用两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嘀咕说:“唉我可真笨啊!像我这样的笨蛋居然都能和岁知松做朋友,他真是个日月入怀襟怀磊落襟怀洒落令人敬佩的人啊。”
颜诺诺着重强调了一遍后面几个词。
岁知松被这蠢货气笑了。
然后就在颜诺诺认为自己蒙混过关后,岁知松一秒收住笑,冷着声说了一个字:“滚。”
颜诺诺就像是一只跟跑轮对抗失败的小仓鼠,垂头丧气的低落下高贵的头,往墙那一边缩了缩。
怂怂的,又非常可爱。
岁知松见她模样着实可怜,又改口说说:“等等。”
颜诺诺一秒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期盼和兴奋的光芒。
岁知松指了指桌上的养乐多,说:“带上这个,一起滚。”
颜诺诺听话的收回了自己的养乐多,灰溜溜的滚了。
她悄悄移开了盯着岁知松目光,转而一个人独自面对墙壁,困惑又有些发愁的拨了拨刘海。
今天的彩虹屁和以前的都一样,怎么岁知松就突然变得不开心了呢。到底哪里出错了?
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复杂。
颜诺诺费解地摇了摇头。
实际上,岁知松很想跟从前一样,在颜诺诺一声声彩虹屁中迷失自己,但颜诺诺那张奉承的小脸不断在他面前转悠,对方嘴里接二连三蹦出的“大哥”只会使他更清醒。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把你当女朋友,你却只想做我小弟。
岁知松一点都不像颜诺诺那样认为自己被讨好了,他没有气得脸色都青了纯粹是因为他涵养好。
过了十几分钟,满血复活的颜诺诺又不知死活的推了推岁知松。
岁知松清俊的面容显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情,他算是服了颜诺诺在此方面的毅力了。
他反思了自己刚刚对颜诺诺的态度,捏了捏眉心,缓和了声音问:“又怎么了?”
岁知松说话时才发现,颜诺诺就像只轻飘飘的幽灵一样,再次悄然无声的飘到了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