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苍抿了抿唇瓣,脸上有着克制不住的笑容,“楚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果当初在机场堵自己是想报复,那他之后所做的一切呢?

事情已经偏离轨道,让谢苍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楚停云眸色一深,“我只是……”

说到一半,他忽然又止住了。

“先回去,别让他们等太久。”

谢苍:“……”

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心思,谢苍咬了咬牙,说话老是说一半是个什么毛病儿?哪家医院能治?

两人回了片场,楚停云去化妆间换衣服,谢苍和聂星文在拍其他片段。

中间休息的时候,谢苍问起了方知麟:“方知麟呢?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他?他待会儿还有最后一场戏吧?”

杨清清得到经纪人的首肯后,正坐在一边儿津津有味地嚼着薯片,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和仓鼠似的。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往导演那边瞟了瞟,嘴里咀嚼地动作慢慢顿了下来。

谢苍好笑地问:“怎么了?你心虚什么?”

杨清清立马将口中食物咽下,讪笑道:“我没心虚!我哪儿心虚了!”

她刻意提高了分贝,多少显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谢苍黑眸微眯,无形中的威慑让杨清清额头坠上了冷汗。

她发现苍哥平时待人亲和,一旦认真起来总有种不同于平凡人的威严,这种气质仿佛是与生俱来,只是苍哥一直将它藏在皮下,对了……好像圈里还没人知道苍哥的身世吧?

“苍哥,开始了!”

谢苍本想追问,奈何楚停云已经换上了妆发,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杨清清一眼。

杨清清被他看得心惊肉跳,就像小时候在课堂上偷吃零食被家长发现了一样,她忙不迭地移开视线,将袋装薯片往身后一藏。

谢苍走近时,楚停云是背对着他。

赤红色的衣服穿在楚停云身上,就像寒梅枝头上坠了一些白雪,扑面而来便是簌簌寒雪压枝头的画面。

是大自然创造的冰天雪地里的绝美场景,冷洁、神圣。

那么鲜艳的颜色穿在楚停云身上,一点儿也不显得违合和世俗,反倒会觉得只有烟雾袅袅的仙境,才适合他的出现。

或许,他本身就该出现在一幅画里。

有这种反应并不只是谢苍一人,就连导演和编剧都看傻了。

楚停云太他妈适合这身衣服了!

“卧槽!妈妈,我看见神仙了……”杨清清怔怔地看着楚停云的背影,十多秒钟之后才想起拿手机拍了一张下来。

而看到扮相相同的聂星文时,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相形见绌。

聂星文其实也很适合这身衣服,但他穿不出楚停云独有的神圣感,这是从幼年熏陶出的气质,即使再像,聂星文也终究不是楚停云。

片场中陷入片刻寂静,谢苍把杨清清那丫头喊过来,指示她站在不远处拍照,自己麻溜地跑到楚停云身边,直接叫上了哥:“楚哥,咱俩照张相留个纪念?”

楚停云回过头来,眉心皱起,眼底隐隐有些恼怒。

就在这一瞬间,直觉让杨清清按下了快门。